“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牧师念完了他的悼词,合上了手中的圣经,双眼微闭,轻声祈祷。
“原我们的灵魂能够得到救赎,就像救赎其他人那样。”
牧师默默的念着......
微风阵阵袭来,吹拂在墓园里那棵传说有三百年历史的古树上,吹动了树枝上不知名的野花,吹醒了树上瞌睡的喜鹊,似乎正对此表示抗议的发出“吱呀”的叫声,随后便展翅离开,似乎想要找一棵不那么古老、更茂密一点的树来睡觉。
树下,牧师的长袍被轻轻吹拂,他的脸上似乎有泪痕,但已经不再明显,像是流过泪的样子,但是主持葬礼的牧师似乎没有理由为死去的毫无关系的人哭泣。
或许他就是去世者的亲属呢?
或许吧,但是谁会愿意主持自己亲人的葬礼呢?
“愿我们的罪能够得到宽恕,伟大的主,愿你宽恕我们的罪。”
牧师仍旧在默念着,双手合十着那本圣经,黑色的长袍随风在古树的阴影下微微拂动,树叶沙沙作响,就像是年迈的老者在参加这场孤独的葬礼。
一位牧师,一座坟墓,一棵古树,一抹残阳......
春末的气温仍有些寒冷,太阳就快落山了,古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似乎直通天地。
“那边的牧师都在这待了一天了,干什么呢到底?”
“奇怪,我记得那是一块无名墓啊,什么时候安置在这的我都忘了。”
巡查的守墓人们奇怪的看向牧师这边,寻思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应该是城里来来给无名墓祈祷的牧师吧,最近我听说拉雪兹城里有不少牧师这么干呢,人家是善心,咱们就别去打扰了吧。”
“不可能,祈祷的话应该是一个一个来啊,哪有一天都盯着一块墓看的啊,肯定有蹊跷。”
一名守墓人从一旁拎起自己的短刀别在腰间,准备上前询问。
“别了吧,人家也没做什么,说不定人家有什么隐情呢,咱们还是别打扰了吧,在观察一会吧。”
“要观察你自己观察,这一会天都黑了,我可不想天黑了之后再去巡逻!”
说罢,守墓人甩开了男孩拉着自己的手,穿过排列的墓碑,径直的向牧师走过去。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永为天父,你的统治永垂不朽,你的国度将传承万代。”
听着牧师口中仍旧念念有词,这让守墓人很不爽,一想到这些人每天在教堂里口嗨一会就每天有人给他们送钱,还受人追捧。自己每天累死累活不仅赚不到几个钱,还要不时的被墓园主任辱骂......
想到这,守墓人不禁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这样?我就不行?”
“这个牧师,应该很有钱吧?这里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他来了?”
“不如......”
“不如就把我杀了,埋在这,我的钱都是你的啦。”
“对!太对了,哥!”
“等等,那是谁的声音?”
守墓人突然感觉身边一阵寒气从自己的后脖颈渗出,冷汗随即而至。很快,自己的衬衣就被浸透。
他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只知道刚刚那句话不是自己的声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