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别人的车胎上撒尿的事儿我干过,但是往自己车胎上撒尿,完事儿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在继续坐上来的,除了侯强之外,我还真没见别人这么干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车里面现在一股子骚味儿,我不由得捂着鼻子埋怨起了侯强,“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不能再干了啊。”
侯强撇撇嘴说道,“你懂什么,我这属于飞机加大炮,全面出击,任他什么牛鬼蛇神,遇上咱们都得退避三舍。”
我呸了他一声说道,“就你那尿,又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开过光的。还不如个孩子,至少能算是童子尿,辟辟邪什么的。我看飞机大炮的不现实,到顶了也就是小米加步枪的程度。”
强哥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意,然而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说的也比较在理,他只能兀自辩解道,“管他大炮步枪的,管用就行。往前倒几十年,我们的先辈不就是依靠这些玩意儿打跑了侵略者,翻身做主人了吗。小黎同志,我要勉为其难批评你两句了,不能未战先怯,长了他人威风,你要坚定必胜的信念。”
我倒是十分想坚定信念,但是尿尿配烟这事儿,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靠谱,我从心底里还是不认可什么鬼打墙的说法。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有鬼,吃饱了没事干,略施法力,让我们在这荒郊野外的溜圈儿?这他妈又不是上学,被罚围着操场跑圈,难道说这调皮的鬼兄生前还是个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么,这也太荒诞了。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坐在这辆被尿加持过的牧马人里,顶着若有若无的骚味儿往前行驶着。没过多一会儿,兴许是带着BFF,气势上就不一样,我们一路披荆斩棘,冲破迷雾,毫无意外的,又一次远远的看到了指挥部那该死的灯光!
尼玛还以为能出现什么奇迹,结果屁用没有,想想之前我们的行为,也真是够傻逼的。
车又一次缓缓地停了下来,连符秦都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大家都不说话,幽幽地看向侯强。
侯强给我们看的心虚,外强中干地说道,“别看我呀,说不定这玩意儿按人头算的,估计是药效不够,刚才小静没尿,这鬼兄弟不买账,这次咱们集体行动,有一个算一个。”这话一出,好像所有的责任都让他给推人小姑娘头上了,小静那脸刷一下就红了,眼睛马上就蒙上一层雾气,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看他越说越离谱,打断道,“行了,什么尿尿配烟,法力无边的,你这方法明显就不靠谱,还是想点正常的办法吧。”想着我也是荒唐,竟陪着他瞎胡闹。小静看我给她解了围,也是松了一口气,怯怯的说道,“我,我想到一个办法。”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她,她稳了稳心神,跟我们说道,“之前我听山里打猎的老人说起过,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一般会用绳子把所有都连起来,将一个人留在原地,另一个人牵着绳子在前面走,若是出去了,就抖一下绳子,没出去的话,顺着绳子沿路找就总会找到破绽。”
我心里一亮,这办法听上去还算是有模有样,至少是比侯强那方法靠谱,而且我们这边地形简单,就是一条直线到底,不管是带着绳子出发的人走了回头路还是绕了个大圈,我们最终按绳索骥,肯定可以找到症结的所在,可问题是去哪里找那么长的绳子呢?
张总突然想到指挥部的仓库应该是有绳子,之前测定遗址边界线的时候,买了很多,应该是够用的。于是我们下车去找仓库,等找到了才发现居然上锁了,然而这工地上连个人都没有,上哪去找钥匙,看我们这群人的样子,都不像是具备撬锁这一项绝技的。
侯强装模做样的凑上去,用自己的钥匙左捅右戳的,那锁头纹丝不动,一点面子都不给。扑克脸看不下去了,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整个穿过锁身,与下面的锁头形成一个杠杆,然后固定在门上,瞅准方位,飞起一脚,只听咔嚓一声,那锁直接被撬成了两截。符秦捡起匕首,我看那匕首闪着寒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所铸,居然连个引子也没留下。
我们瞬间噤若寒蝉,除了感觉这匕首是一把神兵之外,均是被扑克脸这如此之大杀伤力的一脚给征服了,我伸头去看那门,那门都给踹了一个深深的窝子。侯强反应最快,离着也近,当下推门进去,结果一个转身又给呛出来了,一边咳嗽一边大叫,“张总,你这是仓库还是厕所,熏的眼睛疼啊!”
张总见侯强这样也是好奇,急忙进去,忍着恶臭,手在门边来回摸索,然后我们听见啪的一声,整个仓库就亮了起来。我和小静站在最后面,他们三个都站在门口,虽说是个仓库,但是限于整个指挥部的面积也不大,应该称之为储藏室更为合适。因此我和小静啥也没看到,只是听见“卧槽,卧槽”两声,侯强和张总就冲出来,互相扶着在旁边吐了起来。
符秦这张扑克脸此时也换了一副表情,我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震撼。人这种生物总是克制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好奇心,我自然也不例外,下意识的往里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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