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绝非故意伤人,实是...哎...不说也罢,请大...请大人按律处置吧!大不了我宋帘以命偿命!”叫宋帘的武士愁眉叹息,将长剑摊在双掌之上,鞠躬奉承,缴械请罪。
没人接纳他的长剑。
“假惺惺!”阮家兄弟轻声冷哼。
围观人群里有人交头接耳。
......
或许他是个聪明人呢。鳗鱼自己的感觉。
侯府世子将双方都打量了一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帘,道:“我们侯爷是不问缘由就胡乱杀人的暴虐之主吗?你们为何厮杀还不快明白说来?”
宋帘坦然将长剑放置在地,先是向着阮家兄弟行鞠躬大礼,阮家兄弟转过身避开。而后他对着五香侯世子娓娓道来事件由来。“小侯爷,我跟几位阮家手足本是青梅城戴老爷治下同乡邻村人,平素偶有聚在一起舞枪弄剑,也算友邻,这次听闻小侯爷要在此地举办武会,我们想着这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盛会,云集我南境诸多武者,武会必定盛大隆重,便相约而来,长长见识。今日一睹果真令人大开眼界,自是欣喜如狂,晚间几人又多喝了几杯,兴之所至,就玩起了往常玩的游戏,我们称之为‘回头箭’。”
“回头箭?常说‘开弓便无回头箭’,这倒是个新颖的玩法,说说看,怎么玩个游戏玩出了人命来?”高深显然跟鳗鱼一样都没曾听说过这个游戏。
“用一个草人作靶子,这次我们捡了一只大南瓜,应该是厨房帮工在搬运时不小心落下的。在开弓前,我们每人自报息数,大家轮流向上空发箭,待飞箭回头下落射中靶子,息数越长且越接近报备者则获胜。”宋帘感慨着,“以往也是如此玩法,但我们从未出过差错。”
“这个游戏规则听着,很是简单,实则对玩家的箭术和自我判断能力要求可高了。”银蛇在一旁轻声嘀咕。
“既是拿手把戏,又怎会弄出人命?”
宋帘面带惭愧,沉声道:“都怪我技艺粗劣,发箭时用力过猛,导致在回箭时偏了方向,误伤了阮家兄弟。错在我手上,请侯爷按律处罚!”
五香侯虽已年迈,在世时日无多,高湛将是他的继承人,但只要他还有一息尚存,世子便始终是世子,当不得五香侯侯爷。宋帘如此逾越称呼,他的心思众人皆知。
“他所说可是实情?”
阮老大回答得不情不愿,“大概如此!但宋帘向来都是赢家,若不是故意为之,他是断然不会失手的......”
“侯爷,阮家兄弟,明月为证,我发誓所言非虚,如有妄言叫我死于乱箭之下!”宋帘指天立誓,言辞颇为恳切。
“既是一场误会,便不必争个你死我活了。但毕竟伤人为重,罚你服苦役五年,去首阳关修筑城关。你们可还有话说?”
五香侯善待子民,即便是服苦役的戴罪之人的处境跟东境平原的耕农差别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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