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是宏伟的,所塑造的大神也是能使人折腰拜伏,但这都无法阻止华盟方面的人来打神庙宝库的主意。
这和华盟现在的宗教思想有关。
华盟的宗教目前是国家力量在推行的盘古教,盘古教在一元化的同时也反对以往那种烧香敬物来求福的方式。
在这方面杨德又借用了基督教的某些理论,人们只要坚信、敬重和爱戴盘古大神,大神就会与你同在,大神并不需要你烧香敬物而是在看你的信念和言行,以你的信念和言行来救助你和判定你最后灵魂的去处。
而通过烧香拜佛来求得恩赐则被视为对神佛拍马屁贿赂来得到好处,是罪过而非虔诚。
不过盘古教也欢迎富人们捐钱捐物,只是这些东西不是给神的,而是接济给贫民和开办学校,是给世人的帮助,为大善。
以自身的戒言戒行来代替对神佛的膜拜,宣扬帮助世人、修路铺桥的功德远胜过塑造泥胎菩萨的理论,这样的宗教在普通人群中是很容易被接受,但一般也会被统治阶层所反对,因为是否定了敬献和恩赐的等级思想。
还好盘古教在华盟是国家力量在力主推广,组织也比以往的道、佛更严密。而且杨德还采用了民主暴力的方法,就是给国民的身份打标签,要求每个人明确自己是什么教的教民。
这样的结果是盘古教已成为主体国教,道、佛部分转化为盘古教,部分成为盘古教内只追求自身修道成佛的苦修派,部分道、佛则继续独立但也行同苦修派,还有的就只能出走他方。
而现在杨德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军队系统则都是盘古教教民,他们当然不会认同动了庙内财物就会触怒神灵、洪水倒灌的理论。只是他们也同样被杨德的要求所难住了,这要不造成恶劣影响又要拿走他们的财宝确实是有点难。
他们本来就在为杨德提出的对这边的国家要卖了他们的崽又要他们说好话的要求伤脑筋。这很不符合以往的传统,也没可供参考的先例。关键的是和以往的道德观念相背。
可杨德说了,这以往的方法其实是一种自大和怕麻烦的做法,本身从没在属国那得到什么好处,还时不时的要被咬一口,或者去背黑锅。所以要摈弃以往的做法,不要去强调从属关系也就不要去把他们认同为自己人来套用自己的道德观念或为他们背包袱,一切就按利益说话,以最大、最长久的利益为目标。
杨德在国策上很明确,在自己的国境内没有对小邦小族以羁縻治之的说法,要么一体化要么消亡,在国境之外则只以利益论友敌,友好是目标,但利益更是本质。
于是那些战略高参只好去和那些外交部的奸滑商人商讨请教,至于财宝的事情只好以后再说。
而就在这近一个月的等待中,各地的反应也渐渐明朗了。
首先是拥有最大兵力的摩诃那补罗同意了华盟的合作协议。他本来已在回来的兵就停在克里希纳河地区,等待下一部的指令。
其实摩诃那补罗的处境并不太好,现在带兵回来对阵华盟军失败的可能最大,不回来则很有可能成为没了压制的各小国的攻击对象。因此当华盟主动来和他接触以及有成立一个自己的王朝的可能,那不接受就是傻子。
当然他也为外甥大王子的不幸表示伤心,为华盟的主持正义和善待他妹妹表示感谢,这成了他和华盟联系感情的一个着力点。
和摩诃那补罗的一拍即合不同,其它的那些小国则少有响应。也就一些南部的小邦弱国和沿海的小国才响应了号召来坦加布尔议事。三十多个国家只来了十个不到,就算把几个随便派个人来的国家加起来也没到一半。
这固然是华盟没有和中北部各国去直接洽谈,他们看不清形势的原因,但注辇国的完败的消息传开后使他们多有侥幸心理才是真的。他们还在等,等华盟的下一步动作。他们虽然也没了机动兵力,但保家力量都在,在不知华盟下一步的意图和行动前保持观望和警惕邻居却是第一选择,至于国王来坦加布尔议事更是怕羊入虎口,一口拒绝。
而沿海的国家则不同,他们一来和华盟商人的关系还好,也多少得有华盟下一步计划的一点影子,所以不太怕危险;二来他们的利益多在商贸,对领土则要淡一点,患得患失的想法也少,现在来和华盟打好交道为自己争取一点有利位置才是比较重要。
当然,华盟军队现在集中在南部,他们谁也没有马度来和坦加布尔的城防能力,缩在壳里并不安全,这也是一个因素。
杨德对这个结果倒不很意外,除非就是华盟放出风去要扶持几个大国,他们才可能积极一点。只是现在中部已有合作对象,只要在南部再挑一个就可以了,所以杨德并不为此恼怒。
“纳兰瓦德娜,你看看南部这些过来的国王中那个最能服众一点?”
纳兰瓦德娜是拉迦纳兰陀罗的女儿,公主之一,确切点说是大王子的胞妹。大王子母亲虽被指定摄政,但一来没这传统,二来作为寡妇没让她殉葬已是反传统却是不能再抛头露面,于是她就让女儿来代替。
纳兰瓦德娜倒是难得的印度混血美女,按杨德的目光看是很有宝莱坞女星风范,因此就带在身边作为秘书用。而纳兰瓦德娜竟然是比柔福挑的那个幸运儿知道的东西还多,这使杨德有了更多的理由把她放在身边随时咨询用。
“南方一是潘地亚,二是哲罗。”
纳兰瓦德娜轻声的说道。
“哲罗不是已被你们注辇国打散了吗?它还能服众?”
“哲罗是散了,可他们南毗一族是婆罗门姓氏,由他们来重组哲罗是能服众的。”
“南方没其他刹帝利姓氏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