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该死~好痛,丸子姐拉我一把!”
“小鱼,用力跳!快抓到手了”
湍急冰凉刺骨的水流扑在我上身,像是水鬼要把我拉下去与它作伴。
我双脚作扎马步状原地在长满青苔的平台猛地向上一跃,拉住了丸子姐的手。我不敢动摇,生怕增加负担会松手掉落崖底尸骨无存。
丸子手里一沉,差点被我反带下去,幸好另一只手里环着一棵歪脖树桩。膝盖和手臂磨的生疼发红,指甲狠狠的抠住树皮,仍后仰着把我慢慢拉上来。
上来的我还逃不出那种死亡的感觉,心脏更是和大鼓一样敲个不停,手因为一直高抬着有点麻木。丸子姐看似放松手放开了树桩,眉心紧皱喘着气却暴露了她根本放松不下来的事实。看向掌心我们相握的地方,是激涌的血红肤色。
“小鱼,走了!”丸子拉着我的手走回森林。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此时此刻比肌肉大汉更有安全感。我木木的跟上去,边走竟然有想流泪的感觉,但是由于崖边风吹的脸僵硬麻木,连表情都做不出来。眼泪就这么在眼眶里走路徘徊,迟迟滴不下来,直至在风中被吹干。
走回森林的途中,一个糯糯的声音在四周的密密麻麻的树林中逐渐清晰起来“小芝麻!我们在这里!快过来。”此时缓了一会儿脸已经回温有知觉了,除了饥饿和受伤没有其他更糟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前方窸窸窣窣像兔子一样的动静向我们走过来,不一会儿探出一个小脑袋,被汗浸透的黑色头发贴在脑门上,脸上有被路上带刺叶子割伤的一道伤痕,后背和前胸长袖麻布衣服也被打湿了个透。
我微微下蹲抱住了因为出了场大汗而有些冰凉的小身体。小芝麻没哭,只是说了句找你们很久了,姐姐。
我心里像有块石头压着,但表面又微笑镇定的说着没事,牵着小芝麻的手。这个腼腆的男孩没有像刚认识一样的抗拒我们的接近,而是和我们亲近起来,话也密了不少。
我们三人组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商讨接下来的计划和路线应该怎么进行下去。
走到一座荒庙面前,丸子姐告诉我这座庙她们村前几年还在用,这几年没用没想到荒的快认不出了,杂草和蜘蛛网在牌位和神像上嬉戏游走着。“这座庙已经回归大自然了,我们就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前进。”我把旁边的杂草绕着捆起来变成扫把样把蜘蛛网挑去,多亏是秋季的大山,找了些干巴一点的草铺在了庙里的地板,再盖了随身带的布包坐了下来。我把小芝麻围在我和丸子姐中间,以防小芝麻被毒虫叮咬。
我们仨穿的都是清一色宽松长裤,方便行动也不怕受寒。
“我们现在是往海边去,还是往山顶走”
丸子姐看着我们首先发问。
“去海边吧!再往山顶走也只有被包围绞杀的命运,不如往海边走走,最靠近敌人的位置也许最安全!”
我看向小芝麻和丸子姐,用眼神寻求他们的答案。
“行!听你的,咱们去海边看看情况怎么样再说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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