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教国内负责收养各地游民孩童的地方被叫做教令院,院内有圣教士负责教养,也都是些基础的文字教学和枯燥的祈祷文念诵。
夏尔从未这么安静过,以前在村子里每天都在为了生活忙碌当时只觉得很累很辛苦,可是与这里对比起来,那种辛苦更加舒适。
夏尔不时偷看其他小孩是不是也无法忍受,一眼望去能看到少数几个在做小动作外,大部分都是在认真学习,夏尔不禁觉得有些汗颜,无奈继续看着眼前的祷文依稀只认得几个教士刚教的字,只能假装很认真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教士拿着教鞭敲击墙壁提示要开饭了,夏尔这才如释重负赶紧起身跟着人群涌向庭院。
庭院中间两位教士面无表情的拿着勺子给排着队的小孩放餐,轮到夏尔时他才看清也就是一个面包外加一碗有着胡萝卜和青菜的汤,领过餐大家席地而坐,夏尔一时不知道该坐在哪里,正在找位置时一声“夏尔”唤住了他。
是多斯在一个角落呼喊他,夏尔看见多斯在招手他就走了过去,这时坐在多斯旁边的人向外挤了挤给夏尔让出了一个位置,夏尔也没多说什么就坐了过去,这时多斯对着旁边的人点了一下头,他们心领神会纷纷把面包掐了一块往夏尔这里送,
“你们干嘛?”
“这是他们送你的,你多吃点。”多斯伸出手拍了拍夏尔的肩膀。
“不用了,我吃不了那么多,你们都拿回去吧。”
一帮人看着夏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多斯也觉得有点尴尬,看着夏尔的眼神就示意他们把面包拿回去。
夏尔这才想明白,自己把宿舍里的老大给揍了这些小孩是想投靠新主了,以前在村子里就有小孩喜欢逞凶斗狠想当头头,虽然都是夏尔一手制住,但是这里是教令院,璞尘提醒过他不要冒尖惹事,夏尔这时有点后悔之前太冲动没看清好形势强出头,这些人围在这里以夏尔为中心,怕是已经被波坎他们视为劲敌了。
夏尔手扶着额头愈发觉得这面包和胡萝卜青菜汤难以下咽了。
夏尔思索了一下,“你们听着,我不想当这里的老大,但是事已至此我可以维护你们周全,但是你们得听我的。”
多斯领着一群小孩纷纷点头,夏尔对着他们诉说着什么。
“让开、让开都让开点。”
大家循声看去,那个领着夏尔进来的老者守在教令院的门前,几个圣教军拎着铁链拴着好像动物什么的大声嚷嚷的走了进来,进来后夏尔才看清楚,是他在酒窖那里见过的妖童。
这些妖童身体更加瘦弱,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勒出伤痕,惊恐绝望的眼神更让他们显得面目可憎,一时间庭院的小孩都站了起来,对着被牵进来的妖童怒不可遏,只有夏尔反应迟钝,他也只好赶紧站了起来朝着妖童看去。
圣教军则是牵着妖童不慌不忙的往里去,一路上有几个小孩群情激奋狂吐口水以至于有些都吐到圣教军的身上,圣教军走过去就是一脚把那几个小孩踢翻在地,那几个小孩赶紧跪在地上低着头,惹怒了圣教军可不是好玩的。
这时教士又拿起教鞭敲打着墙壁让小孩们放好汤碗进去上课了。
一时间还没吃完的小孩们赶紧狼吞虎咽,夏尔也不再多说把面包一口塞进嘴里咕噜咕噜的灌着剩下的汤。
教堂内,圣教军牵着跪在地上的妖童,教士拿着教鞭双手举高对着人群高喊,
“教子们,你们看这些面目可憎的妖童,他们身上流淌着邪恶魔族的血脉,魔族玷污他们纯洁的母亲后,这些女人竟然不知羞耻将他们生了出来,我伟大的神啊,你的怜悯保护着我们不受魔族的侵扰,而这些邪恶的血脉还隐藏在这肮脏的身体内,今天,我们就要对这些隐藏着的邪恶施以惩戒。”
说着他就将手里的教鞭递给一个年纪稍长的小孩,小孩接过教鞭走到妖童面前狠狠的连续抽打,只听妖童啊声不断的一直惨叫,直到小孩力竭,而教堂内,其余的人则是满脸兴奋,期待下一个接过教鞭的是自己。
夏尔没见过这种场面,以前在村子只是从大人嘴里偶尔听过说外出打猎时见到过妖人什么的,看着与他年纪相仿的妖童,他不禁有些同情,这时另一个接过教鞭的小孩边哭边打着妖童,嘴里念叨着,
“我父亲就是被长着翅膀的魔族叼走的,你们这些该死的魔物还我父亲。”
这时很多围观的小孩也流下了眼泪,夏尔这才想起村子一直没有魔族侵扰难道只是偶然,别说魔族就连妖人他都没见过,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又是一阵阵惨叫,惨叫声在空旷的教堂内到处回响,夏尔已经有些不忍看下去了,看着教堂内平时怯懦不言的他们一个个露出凶相像极了那些在酒窖里哟呵围观妖人斗殴的酒客,果然人的行为自小到大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在经过一番折磨后,这些妖童遍体鳞伤的被带了出去,这时的课堂变得异常安静,每一个小孩都变得特别安分,以至于不需要教士的督促都自觉虔诚的学习,并且心愿臣服的念着祷文,感谢着海德因为教国带来的一切。
夏尔也低头思索着这一切,或许留在这里也挺好的,毕竟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能在教国成为教士以后也能安稳的生活,至于璞尘所应许的身世,有那么重要吗?毕竟自己从未见过他们,或许就像璞尘随意说过的那样,无非是璞尘一时心善收留了自己。
想着想着夏尔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生病被璞尘照顾的情景,夏尔看了下周围的小孩,心底呐喊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