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每天趁教士出去后就会独自找个安静的地方修习璞尘教的固心决,夏尔自知能够对同龄人应付自如也都是这固心决的功劳,固心决是能够通过口诀指导拉伸肢体将体内的气力集中在你想要集中的地方。
趁着月色夏尔更加勤练,在月色中夏尔手腕上的绢布因为运动变得松散,夏尔只是一边回忆固心决,一边操练,没有注意到手腕上的金镯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咳咳。”
夏尔听见不远处有人咳嗽,赶紧收敛拳脚,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月色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老者缓缓的走出阴影,原来是在庭院守门的老者。
“圣职大人打扰您休息了。”
老者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走了过来看了看月亮,“月色正好,就想出来走走,没曾想看见月色中金黄色的闪光特别耀眼。”
夏尔这才一惊,摸了下自己的手腕,刚才练功太过深入忘了手上绢布脱落漏出金镯出来,糟了,璞尘着重提醒过自己要把金镯藏好。
“圣职大人,这是我双亲留给我的遗物,因为是个念想所以一直戴在身上。”
老者围着夏尔看了看,伸手抓住夏尔手腕,夏尔本想用力反抗,又想起多斯曾说过,这位老者是圣职者,能力在教士之上,如果贸然反抗恐怕是死路一条。
夏尔吞了下口水紧张的看着老者,老者只是端详着金镯,这金镯与夏尔的手腕贴合,竟没有一丝多余,像是为夏尔量身定制一样。
老者看了下夏尔,豆大的汗珠从夏尔脸上滑落。
“这镯子纯金打造,教国内一些谄媚的教民喜欢搜集金饰进献给教皇,他们如果瞧见你这金镯起了歹心,趁着无人之时抢夺,而你这金镯自小佩戴如今已经无法自然取出,只怕会剁掉你的手强取,你可知道。”
夏尔吓得腿软直接瘫坐了起来,老者随即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手。
夏尔也不傻赶紧跪在地上爬着向老者道谢,“谢谢教士,提醒,不不不,谢谢圣职大人提醒。”
老者微微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小孩心思不简单,又围着他看了看,
“你练习的功法像是云天国人的,难道你的双亲有云天国人?”
夏尔跪在地上埋着头,心想糟了,这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怪自己一时情急提起老者圣职身份,引起怀疑了,夏尔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原本只是想感恩老者提醒,没曾想竟然恭维过头引火烧身了。
夏尔想起自己小时做错事,璞尘教训自己,对待比自己聪明的人越不能撒谎,很多时候选择性的说实话反而更让人信服,假的东西真不了,真的东西假不了。
“圣职大人,我自小就没见过双亲,是一名云天国人看我可怜便收养了我,随便教了我些傍身的功法能够自己生存。”
老者蹲下了身子,看着夏尔,
“我年轻时也曾游历各国,云天国人固步自封从不轻易与外人结交,更别提把他们的独家功法传授外人,你是想糊弄我吗?”
夏尔听见老者声音逐渐低沉,一时承受不住觉得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我丢在这里,我……我好想他啊,可能是我太贪玩了惹怒了他,他就把我送了过来,呜呜呜,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
老者看着泪眼婆娑的夏尔,忽然想起这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孩,还能有什么坏心思,自己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外出过了,也许现在的云天国人并不是像当初遇到的那样冷酷无情呢。
况且这小孩如果真是云天国人的血脉,送他回山就好,何必送来教国,看来夏尔说的没错,能够忍心把自己孩子送来教令院,这种生离的痛苦何尝不是无奈之举。
云天国人武艺高强,出来独身游历的必是翘楚,如果真是自己骨肉必无可能将他送往教国,夏尔不像在掩盖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待会教士就回来了,让他们看到你深夜还在庭院闲逛少不了要挨鞭子,快起来吧。”
夏尔擦拭了眼泪,一边吸鼻子一边“嗯。”
夏尔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教舍,肩膀还因为抽泣一耸一耸的。
“等一下。”
夏尔原本放松的心又咯噔一下,老者走了过来帮夏尔手腕绑好绢布并拿出一根麻绳绑了起来,夏尔有些感动,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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