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君看到身后的吕庆茶,心中并没有愤怒,因为现在说明一个事,那里面的人,吕庆茶惹不起,他自然也惹不起。
吕庆茶认真的说:“你走吧,虽然一直挺不爽你的,但还是要好心奉劝一句,这个事,你最好别管。”
陈白君认真看了看吕庆茶,此刻他身上的酒气很熏人,但眼神却没有曾经那么大锐利,话语也没有了咄咄逼人。
但陈白君还是问:“章鉴雪,在哪。”
吕庆茶笑了:“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行,无论你怎样都与我无关了好吧,207房间。”
陈白君拿起伞径直向着前方前行,他此刻甚至可以预料到等会自己会有多惨,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去那有人会更惨,而且他的内心会很不舒服。
他一路小跑,终于看到了那个房间,同时也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陈白君见门没锁,就一脚踹开。
而接下来陈白君当时就看见章鉴雪躺在沙发上,她看起来很虚弱,身上穿着还算完整的衣服,白皙的脖子上有数道勒痕,有些已经渗出血迹。
而地上的红酒被打翻,破碎的玻璃仿佛就能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是陈白君第一眼看到的,当他抬头的时候,一个赤裸上身浑身肌肉比陈白君头都大的莽汉站在那。
而右侧则站了个染了头黄发,穿着个松松垮垮的西装的公子哥。
那大汉手中的绳子和手停在半空,他转身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你谁?”大汉气势汹汹的站在陈白君面前,这多少显得陈白君有些柔弱了。
公子哥却没管陈白君的出现,只是走到章鉴雪身边坐下,轻轻抚摸她的下巴,一脸玩味的说:“刚刚在厕所里发半天消息就找了个这个东西?”
公子哥转头,但瞳孔似乎快速的收缩了下,接着他一脸笑容的问:“请问一下,你是她前男友,还是她现男友,或者说是她亲属?”
陈白君被这肌肉男的气势多少有些唬住了,强装镇定的说:“都不是。”
公子哥眉毛一挑,问:“那你是?”
陈白君如实回答:“我是她高中同学。”
“一个班的?”
“……一个学校的。”
“喜欢她?”
“以前有点好感,但现在完全不喜欢了。”
公子哥啧了声:“那你来嘛?”
陈白君说:“带她出去。”
公子哥歪头:“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高中同学。”陈白君突然发现貌似自己确实没什么理由来。
公子哥一扶头问:“她与你结识不深,你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因为她一句话你就千里迢迢赶了过来,冒昧的问一下,你是那种单相思的人吗?不是的话那你来这就毫无意义了啊。”
陈白君一时有些无言,但突然身上闪过一丝凉意。
他的目光看向似睡非睡的章鉴雪,那刺目的血迹,和不太正常的状态。
为什么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这个人闲聊?
话术高超?搞笑,章鉴雪这样子躺在旁边他有心思和一个人聊天?
陈白君抬头看了眼大汉,他心中预想了十几种方式,没有一种能从他手里完好的走出这里的可能。
拼武力不行,那就只能拼智力了,而且这个公子哥本身就不太对劲。
陈白君越过大汉,坐在公子哥身旁笑问:“你不用管我为什么来,只用知道我的目的是带走她。”
公子哥见陈白君走过来,眼神中多了抹震惊,心中猜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的,你打不过那边那位。”公子哥指了指大汉。
陈白君点头:“所以,我没打算用武力,我觉得你也不屑于用武力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吧。”
公子哥听后大笑:“那可未必,说不定杀了你都有可能,不过听起来有些意思,你说说想要用什么方式去救下她?”
陈白君问道:“下过围棋吗?”
公子哥点头,陈白君拿起两个瓶盖,说:“我救她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猜先。”
猜先,就是围棋开始前一个人猜另一个人手里的棋子奇偶数。
陈白君说:“三局两胜,我赢了,带她走。”
公子哥一手撑头:“那要是输了呢?”
陈白君摊摊手:“随你。”
“那就用瓶盖当作棋子吧,谁先?”
陈白君将桌子上红酒盖拦在自己这边,公子哥则拦了一堆白酒瓶盖。
公子哥和陈白君同时挥手,在自己那边揉捏,两个人都故意创造出很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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