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君夜晚在曾经吃过的烤肉店里找到了一个人喝着酒的章鉴雪。
自下午陈白君出去就去寻找她,因为陈白君看到手机上学校帖子都是说什么排名第三的章鉴雪怎么刷票,在舞台上一亮相就不行了,非常严重的舞台事故。
而章鉴雪的手机也打不通,出于一些不可抗的因素,陈白君还是有些担心她的。
毕竟她不是白语檀,她只是并无太多背景的普通人,这样的打击就如同让原本高悬于天的她被拖入淤泥,巨大的反差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所以陈白君找了很多地方,结果连她曾经形影不离的朋友也不在学校,其实不难猜到那个女孩子可能被钟米文带走,可是这事陈白君属实没时间管。
所以最后想到了这里,也在这里看见了躲在帘子背后无知觉喝着酒的章鉴雪。
桌上地上的酒瓶和易拉罐证明了她在这的时间。
不过还好这里老板是一个和善老妇人,章鉴雪似乎和她认识,很熟络。
不过惊奇的是这个老人家居然也认识陈白君,原因仅仅是章鉴雪带他来这吃过饭。
她还说她会尽力记住这里每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是章鉴雪唯一一个带到这来的人,那必定是关系非凡的朋友。
同时也希望陈白君能够安慰她,虽然老婆婆自己也不知章鉴雪发生了什么。
烂醉如泥的章鉴雪看到了陈白君,眼神迷离,但还是笑了笑,给他打了个招呼。
老婆婆这时拿来醒酒茶,说道:“这个点了,也要打烊了,之前看她很不开心,也就没拦着小雪喝酒,毕竟人嘛,一生总有几次的借酒消愁,可人总要回归现实的嘛,来给她把茶喂了,如果想留下来睡得话,到也可以的。”
陈白君坐在章鉴雪身旁静静看着她,她睡眼朦胧,发丝也沾着酒水。
陈白君知道章鉴雪并没有睡着,她是醒着的,只是此刻她的思想很混乱。
看着那迷茫又凄厉的眼神陈白君内心有些矛盾,思考要不要留下,但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今晚暴雨就要考试了,有些人自己必须要去找,如秦箫染,如那位杨承临。
但眼前的人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睛似闭未闭,长发凌乱散在脸上,酒水和泪水混杂。
窗外大雨,而屋内凉爽,自己浸湿的鞋子也逐渐干爽。
店长老婆婆那了一盘薄饼放上来,她看着章鉴雪说道:“这孩子从小就不容易,每次跳舞受伤都不说,总是什么都憋心里,表面一种乐观的状态,唉……小时候她可喜欢我这的薄饼了,没事,吃吧我送你们的,这孩子父母在外地,自己又没一个知心朋友,她最缺依靠了。”
陈白君一时苦笑,内心道:阿姨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可不是她什么知心朋友啊,只是曾经喜欢过没成功的路人而已。
陈白君看了眼忙着算账的老婆婆,又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章鉴雪,便把醒酒茶放在她面前,准备起身走了。
可是章鉴雪却拉住了站起身的陈白君。
“不,不要。”章鉴雪声音呓语道。
陈白君此时才发现她的眼镜已经睁开,泪水也随之流下。
“我……”陈白君刚想叮嘱她既然醒了就把茶喝了。
可是看到她那乞求留下的眼神,陈白君也不禁心软,轻轻把她眼前发丝捋到她耳后。
但手刚伸过去,章鉴雪就一把抓住,很用力,有些长的指甲深深掐在陈白君肉里。
抱着陈白君的手,她声音哽咽说道:“不要走,不要走了,我除了你再也没有别的人了,他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了,你,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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