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兰雪动情的一声呼喊,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老婆,这几个月还好吗?”
“老公,我们还是进大帐再说吧!”贺兰雪毕竟是长公主身份,不能在百姓面前太过显露真情,以免弱化了她自父亲檀石槐死后被众臣树立起的尊贵形象。
看着贺兰雪有些拘谨,我微微一笑:“好吧,就依爱妻的!”
本欲跟在众人身后进入大帐,不想众人皆站立两旁。我明白众人心意,看向众人,微微一笑道:“呵呵,各位,我们一起!”说完,左手挽着贺兰雪,右手拉着和连,踱步进了大帐。
进了大帐,半推半就下我和贺兰雪共同坐在了虎皮铺就的胡床上,以前檀石槐在上面坐了十几年。
“长公主,驸马爷,老臣韩纪有话要说!”最左侧座椅上依旧一身儒士打扮的韩纪站起一礼道。
贺兰雪此时却不答搭话,只是看向我。我会意一笑道:“叔父请讲!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就坐着说话就是!”
韩纪微微一想,笑了笑,坐下后严肃说道:“驸马爷,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听说叔父是凉州人士,年轻时遇到我已故岳父后,两人结为异性兄弟,而后就一直在王庭为官......”我说得很是简略,看着韩纪的反应。
韩纪听我说完,才详细补充起他这些年的境遇:
韩纪是凉州金城人士,字文纪。十七八岁时与小他两岁的亲弟韩约两人智计出众、才华非凡,被并称为“西州二韩”,乃名动凉州、甚至关西的大才子。
凉州诸羌不时反叛朝廷,金城靠近西海正是源头之一。诸羌之中,北地郡先零羌实力最大最强,但却地处偏远无出谋划策之人。先零羌首领野利豹闻听二韩名声,动了强迫二人为其效力之念。遂派了些人一天夜里闯进了韩家,将在家留守的韩纪绑到了北地郡灵州城。
韩纪不愿帮助先零羌反叛朝廷,所以被关进了黑屋之中,断水断粮。一日深夜,却有一青年将其救出,背着他翻出了野利家院门。在数十人马的护卫下连夜出了灵州城,翻过贺兰山,来到了西北大草原。
当时青年与韩纪年岁相仿,一路上说话也很投缘,又有救命之恩,是以很快结为异性兄弟。这时,青年才告诉韩纪他是檀石槐,乃贺兰山下鲜卑贺兰部的首领。
韩纪为报救命之恩,加上结义之情,开始为檀石槐出谋划策,贺兰部也不断发展壮大。凭着檀石槐和韩纪的各种努力,十几年前檀石槐被鲜卑各部推举为单于,王庭也设在了鲜卑中南部、幽州代郡以北的弹汗山。本欲前些年率北方各族挥军南下一统中原,不料暴病,英年早逝。
檀石槐大儿子槐纵有柯最、阙居两人拥戴,杀死大多反对他担任单于的汉和鲜卑官员后,将大半族人带往漠北。韩纪与檀石槐另一义弟慕容一文一武,还有侥幸留下的几位汉臣,靠着三万王汗军的英勇,辅助贺兰雪撑起了贺兰部。不过,弹汗山被小种鲜卑轲比能占据,王庭也被迫迁往了这阴山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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