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比莫莎每天惶惶恐恐的在舅舅家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也渴望外面的世界想逃离这里,但自打上次采果子时从山坡上摔下来他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清晨的露水总是那么甜田野上的花朵总是那么鲜艳他渐渐的恢复健康之后朝着远方的田野上走去走了很久很久突然听到阵阵悦耳的笛子声这歌声就像甘泉一样充斥在比莫莎干旱的大地上他瞧瞧走去一看远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金色的头发,衣服背面有个洞
:“嗨朋友很高兴认识你这是什么曲子”
那个男孩没有应答反倒自顾自地继续吹了起来比莫莎又问了一句“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可以”
那个男孩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回答道后来他们经过了漫长的攀谈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从那个男孩口中得知他父亲在小镇上开了间染坊但不久后倒闭了以后他父亲天天买醉还时不时的大发脾气聊了很久那个男孩邀请比莫莎到他家里做客比莫莎也就欣然同意了他们走过了一段小山路走过了小河就到了耸立在眼前的是一个颇为古朴但面积也挺大的房子他们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的暴躁只能先在外面等候凑过窗前看到那个男孩的父亲在和几个朋友喝酒其中一个轻抚着吉他,把音调试好以后说了一句:“各位,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他摇了摇卷曲的头发,抿了下嘴唇,轻轻拨动琴弦,弹了一首令人心潮彭拜的曲子,这曲子像一条清澈的河水,从远方缓缓的奔腾而来,滋润着人心陶醉着耳框,,让你生出对未来奋斗的渴望和憧憬,这一刻比莫莎深深的感觉到,大人似乎在某一瞬间脱去生活的枷锁后变成了孩子而孩子在某一刻不得不变成大人,窗户外面他两个小孩被歌声深深的吸引了静听着
比莫莎听得最陶醉。他不时地向窗内探着身子深恐错过了哪一段珍贵的音弦,有时候他听得太入迷了,以至于几次从石头上滑落,干脆就用双手趴在窗户上在这一刻他似乎忘却了生活中的所有烦恼对呀他也只是个孩子一切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都是值得的
“谁在外面!”那个男孩父亲一声吼打破了所有的安详比莫莎和那个男孩都吃了一惊只见一双犀利的眼睛向他们望去,那个男孩连忙解释到他是我一个新交的朋友
“噢我说过多少遍了没事的时候在家练练琴干干农活少跑出去”那个男孩的父亲虽然嘴上满是责备但满眼的欣慰因为他一直鼓励多交朋友这样才能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都进屋来吧”
比莫莎和那个男孩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他们稍稍吃了口水果后又弹起了刚刚那首音乐
“你也喜欢乐器吗?”
“是啊我也喜欢以前在老家时常常独自一人到小河边和同伴高歌”
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简单介绍完后那个男孩的父亲也旁若无人的陶醉在这轻快的音乐中,茶炉在一旁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吟声仿佛在位这个房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听着听着比莫莎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怎么啦?孩子”那个卷发音乐家有些惊慌失措好像自己犯了很大的罪过他一向不忍心看到孩子哭
“没有这首歌太好听了这首曲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时光想起一父亲母亲尤其是弹到乞丐的那一小段时一种无名的哀伤冲垮了我的心房”
那个音乐家见状连忙换了首音乐,当然有时候他也会用手按着琴弦歇斯底里的握紧拳头,使劲一挥似乎要从自己身上甩掉一些东西,可能是烦恼也可能是生活的无奈扯开嗓子大声喊一句:“烦恼苦痛都通通给我下地狱去吧!”这一喊道尽了世人太多的无奈。
那个男孩的父亲不由的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袖口,缓缓走到厨房当中,和蔼可亲的说:“噢亲爱的朋友请弹的快一点”于是伴随着吉他发出万马奔腾的声音,他忘情的狂舞了起来。像是无数个流星雨划过夜空那么多狂热那么多热血彭拜,时而又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狂野的奔跑,他又不时的展开双臂犹如两片雄鹰的翅膀挥舞着摇摆着忽然他尖叫了一声像只刚出壳的小鸡四处乱窜,他的丝质衬衫吸允着所有人的目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紧接着所有人都纵情的狂舞如果这时候打开门他们可能会跑向街头跳遍全程多么有魔力的音乐多么响亮的声音多么清澈的河水洗尽了太多尘埃冲垮了多少心酸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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