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进入了四月份，S市汽车厂的考察团，踏上了美利坚的土地。
他们一行只有五个人。
王建国带队，李明是他的副手，然后就是高忠诚和秦少游，再加上一名翻译。
这样五个人的队伍，几乎都是搞技术的，厂子里负责搞生产的，一个都没有过来。至于其他的闲杂人，不管在背后怎么发牢骚，也没有挤进来。
“阿嚏！”走下飞机之后，在阳光的照射下，秦少游居然打了个喷嚏。
“看来肯定是有人在骂我。”秦少游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这样一个年轻的工人，居然有资格跑到国外来，他们眼红得很，不知道有没有弄个小稻草人，用针使劲地扎我。”
“看来，得把你的级别再提高一下了，要不，咱们专门成立个研发部，你来当研发部的一把手，和那些科长，主任平起平坐。”王建国向秦少游说道。
“好啊。”秦少游知道王建国是在开玩笑，也没有拒绝：“我的这个部门，要独立于其他的所有部门之外，每年还需要厂里给拨当年利润的三分之一，作为研发经费…”
“醒醒，这时差没倒过来，这是做梦了么？”高忠诚向秦少游说道。
“各位，欢迎来到加州，我是通用汽车公司销售部代表舒尔茨，由我来迎接你们前往公司。”一名高大的美国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叽里咕噜地开口了。
他的身后，停着一辆子弹头。
那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头最有特色，从最前面的大灯开始，不断地向后倾斜延伸，一直到车顶，形成了一个斜面的布局，这样的设计，当然是用来减少风阻的，根据这个车头的特色，子弹头的称呼就流传起来了，它真实的名字雪佛兰奥兹莫比尔Sihette，反倒没什么人知道。
五个人正好坐进了后面，舒尔茨坐副驾驶，招呼着司机开车。
车头前方，那台V6引擎发出了呼啸，听在耳朵里，格外的有感觉。
“这大排量发动机的声音的确是很好听，只可惜啊，这些都要成为历史了。”秦少游和一旁的高忠诚聊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空气太脏了。”秦少游说道：“根据具体的资料统计，就在去年，洛杉矶的15到25岁的市民之中，有四分之一都得了肺部疾病，就是因为这肮脏的空气。”
想起后世那个下飞机说这里空气香甜的人，秦少游就觉得充满了讽刺。祖国除了北方冬季雾霾严重一些，南方的空气质量其实相当不错。
至于这里嘛，空气香甜个屁！
秦少游向车窗外面望了一眼，然后继续说下去。
“所以，CARB，也就是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颁布了汽车零排放法案，他们计划在1998年加州汽车市场中零排放汽车份额占比达到百分之二，并计划在五年之后，提升到百分之十。”
说起制定政策激进来，加州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在九十年代初的这个法案，绝对会让很多车企懵逼的。
零排放！
“这不可能吧？车子难道不烧油吗？”高忠诚好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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