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带着阿绿去重新办了一张身份证,然后让李幸运去给阿绿买好上学用的东西。对于掌管众生册的李幸运来说,伪造身份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于是阿绿过去的经历,也就顺理成章地编造好了。李幸运的妹妹阿绿同学,姓李,名小绿,过去一直算是黑户口,而且是孤儿,四处流浪,无所依靠,只能用废品收购站里收购的那些课本,努力学习,后来千辛万苦找到西丘镇来,和李老爹“父女团聚”,其情感人至深,催人泪下。镇中学本来对于阿绿的入学,直接就开始读初三,深有疑虑,李老爹送上几笔礼物之后,也是打消了镇中学相关领导的疑虑。
走在西丘镇大街上,李幸运带着阿绿去书店买书,正巧又经过那家服装店,服装店老板一眼就看到阿绿,立刻就眼前一亮,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朝李幸运打招呼道:“喂,幸运啊,又带着小女朋友出门逛街啊?”
李幸运苦笑道:“哪有,这是我妹妹。”
无良店主几步走过来,笑道:“怎么,又成妹妹了?”
李幸运只好道:“你别乱说,这是我妹妹阿绿,是亲妹妹。”
无良店主好像想到了什么,啧啧有声道:“唉,唉,果然有情人必成兄妹啊,真是无情。”紧接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叫道,“天啊,那你们前几天约炮不是乱伦吗?”无良店主脑海中立刻脑补了无数可耻的画面,在他的心目中,李幸运立刻从一个色中饿鬼变成了一个禽兽的形象。李幸运连忙说道:“哎呀,老哥你可别乱说,我上回就说是朋友来玩,你别瞎说啊,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干。”
不过他的辩解好像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服装店老板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李幸运心道你懂什么呀?
“咳咳,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啦!”李幸运也不敢多说,连忙表露出一副有急事去做的表情。
“走好走好,下次再来光顾生意啊!”服装店老板猥琐地拍了一下李幸运的肩膀,笑眯眯地喊道。
匆忙告辞了服装店老板,李幸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囧,阿绿在一旁嬉笑道:“看不出来,你在那些人的眼里,是这个形象啊?”
“呸,哥哥我光明正义,乃是一方土地,怎么会是这个形象!”对于阿绿的说辞,李幸运当然否认道。
说话间,本地最大的书店已经到了,西丘镇小书店还是挺多的,不过大多是租书的书店,里面各种大部头的小说。要买教科书还有一些辟邪用的参考书,还是要到这里来。语文数学英语三件套,生物物理化学,再加上历史政治,基本上就是这些了,李幸运估计阿绿也不会认真听课,就随便挑了一些参考书。书店老板还是很和善的,给李幸运介绍了不少时下最流行的参考书,都被李幸运委婉拒绝:“初中没有必要这么辛苦,咱爸妈要求没那么高。”其实内心潜台词是:反正买了也就是当废纸用。
当然了,买完了书,就要买包啊,文具啊,还有适合学生穿的衣服啊之类的,林林总总,除此之外,李幸运还特别跑到卖家具的地方,买了一张小床和被褥。
回到养鸡厂,阿绿率先把自己一路顺手买的一些零食扔在地上,然后往床上躺去。
“热死了!”
神仙是不会觉得炎热的,但是为了配合阿绿体验凡人生活的小资情调,李幸运也不得不哀叹道:“是啊,真热。”说着,将手里的一大堆东西放在地板上。除了买的那一张床,待会有车送过来,其他的都是李幸运背着带回来,简直就是满眼心酸泪。
没过多久,床也送了过来,李幸运和家具店的小哥一起把床搬进了房间组装好,原本还有这办公室功能的那半边房间,现在也终于成了卧室。将这一切弄好,打扫了一堆垃圾出来,李幸运亲自下厨做了午饭,李大厨的厨艺没的说,非同一般地好,阿绿每次吃都忍不住夸一夸。等到了下午,见无聊,李幸运说带阿绿去镇中学逛逛。对此阿绿当然同意,于是两人再次出门,杀往镇中学而去。
西丘镇里,镇中学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地方,因为镇中学的那一条街隔壁就是卖肉一条街,也不知道当年规划是怎么设定的,总而言之,每到深夜,卖肉一条街声色歌舞,脂粉气都能传到学校这边来。而镇中学这一条街,都是清一色的小吃店,书店,宾馆等等,隔壁街上要是房间不够,那些带着小姐姑娘出来,大腹便便的人,也会走到这里来开房。镇中学,是整个西丘镇环境最空旷的地方,历史悠久,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出过什么名人,所以不能改名叫某某某中学。
学校门口大门敞开着,虽然有保安,但是保安一般都是端了个凳子在吹风扇。
李幸运带着阿绿从门口进去,便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花坛,和丑的不能再丑的抽象雕塑,周遭高大的树木下,道路上满是落叶。
因为是初中,不要求学生都住宿舍,所以宿舍楼只有一栋,其他的大多都是教学楼,操场就在教学楼的另一边。这里有很多要几个人才能环抱起来的老树,恐怕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李幸运走到一棵树下,感慨万分道:“当年,幸运哥哥在这里撒过尿,阿绿啊,你要继承你哥哥我的意愿遗志,让你的名字,传遍整个学校。”
看着李幸运这样儿,阿绿很不屑地说道:“弱爆了,等我来这儿,本公主要让这里,都成为我的领地,哈哈哈。”
“真是个中二的少女。”李幸运嘿嘿一笑。
“你找打啊!”阿绿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
“哈哈,来打我啊!”李幸运往操场跑去,阿绿紧随其后追了上去。回到了传说中的母校,李幸运难免会想起很多少年时代的怀春梦,来到操场上,李幸运对阿绿说道:“唉,我在这里,和那谁谁打过一架。”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又对阿绿说道:“在这里,我和那谁谁踢过球。”尤其是又走到一个地方之后,他对阿绿说道:“在这里,我的初吻没了。”
“怎么没了?”
“我和我的初恋啊,在这里,本来想动手动脚的,结果有保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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