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临时法院终于接受了玛门的起诉。而此时,特鲁埃尔的战况也越来越紧张,共和国方面似乎决定一定要在这儿打一场胜仗。几乎把由苏联武器装备起来的最精锐的部队都调动到了特鲁埃尔附近。弗朗哥甚至都已经离开布尔戈斯亲临前线了。
当然,莫拉的小动作也逃不出弗朗哥的眼神,拉蒙已经几次三番亲自上门要求北方集团军加大对马德里的攻击力度。塞维利亚军团也久违地得到了需要的军需物资,同时弗朗哥也要求他们给瓜达拉哈拉方向施压以减缓特鲁埃尔受到攻击的力度。不过谢拉对于这个命令的执行力度,莫拉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少。总的来说,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意看到弗朗哥真的在国民军形成独裁统治。
而玛门那边则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否则,玛门也不会再一次上门找莫拉。这次他们约在布尔戈斯最富盛名的餐厅见面。
玛门到得很早,莫拉到的时候,她正在调整桌上刀叉的摆放顺序:“这儿的服务生也越来越不专业了。”她微微低着身子,莫拉顺着她高高的鼻梁看去能看到一条双乳间的完美线条。
莫拉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面前这个女人非常懂得怎么摆放自己的身体:“玛门,你难道不怕我做出什么事么?”
玛门轻轻地笑起来,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莫拉胸口一点:“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过么?”
她这么说反而让莫拉不好意思了,他的灵魂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常年受保守思想教育的年轻人。他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他连忙拉开凳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玛门像看穿他一样,带着满脸的笑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埃米利奥,现在你还能谈正事么?”
莫拉当然不会让自己被她小瞧了,他睁了睁领结说:“当然,难道我真的会以为你找我来是来调情的么?”
玛门笑了笑说:“现在已经进入法庭辩论的阶段,但是法官那边似乎对我非常不友好。对方坚持质疑起诉集体的起诉资格,认为不同人卖房的原因不同,而法官的表现似乎……”
莫拉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葡萄酒说:“那我能怎么帮呢?你要的文件我也帮你以军队需要的名义调到了,现在能靠的只有你了。如果我亲自出面的话,恐怕在党内会造成不太好的影响。”
“但是说好要帮助拉米雷斯一家的可不是我。”玛门把小勺放在自己的咖啡里搅动着。莫拉皱了皱眉头,觉得那个小勺搅得自己心烦意乱。
“你说这样能吊起来米德加尔德蟒蛇么?”玛门半撑着脑袋悠闲地看着面前愁容满面的莫拉。
“什么?”
“哦……当我没说……”玛门俏皮地耸耸肩,把小勺送到嘴里轻轻一舔。
稍后的对话则因为莫拉满头的愁绪而情趣全无。玛门草草喝完了咖啡先一步告辞了。即使莫拉出于礼貌表示可以派司机送她,她也婉言谢绝了。
第二天,莫拉安排了与罗德丝诺伯爵的一次简单的见面。
“伯爵大人。”莫拉简单地与对方握手。这次会面特意安排在了伯爵在布尔戈斯法院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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