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都
索特埃戌站在赫姆凯特城中众多的一座高塔内,与其他现代化的高楼不同,这座高塔是一座别样的哨塔,曾经是赫姆凯特城防的一部分,厚重古老的石块垒成的高塔在过去被一层层地加厚,
为了抵御其他种族的进攻,塔外曾经有深深护城河,城墙上铭刻着被动生效的魔法符文;
当魔法的落日来临,世界的纷争再起,塔外又垒起了一圈又一圈高矮不一的城墙;
从步枪的枪管到巨炮的火花,伟岸高大的城墙挡不住越来越猛烈的炮火,城墙的砖块被砌进千家万户,取而代之的是附上软泥与棱角的矮墙与斜坡;城墙变得像古代的魔法阵,在大地上书写着自己的魔导算式。
在不远的过去,软泥与矮墙挡不住猛烈的炮火,钢筋与混凝土成为了高塔的新衣,破旧不堪,布满弹孔。
而今,状如小山的高塔被清理掉破损的铠甲与战火的尘埃,恢复了旧有的模样。
“那是一座多么具有魅力的高塔啊。”古往今来无数的旅人对高塔赞叹道。
“没有华丽的矫揉造作,取而代之的是枯燥单调的直线,不美观,但却暴力地吸引着我的视线。”历代地哲人,伟人,艺术大家竟不再争论不休,出奇地达成了共识。
“护城河会干涸,王城会陷落,但高塔永远屹立。”这是历代人类帝国的统治者的发言。
正如所有人所言那样,高塔确实如此,但也不会在乎,正如高塔脚下土地生活了无数岁月的人民一般,如果高塔真能说话,可能千百年来都会回味砌墙时用的粘土,三合土抑或是混凝土的味道。
现在,高塔本身内部进行了现代化改造,成为了联合政府“联合阵线”的宪兵总部,旧有的瞭望口被大块防弹玻璃替代,外观进行视觉拟态,和古老的模样别无二致。因此,索特埃戌此时可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
赫姆凯特是一座新都,但在过去是名为“赫姆”的人类的旧都。相较于能够使用魔法或者具备强劲力量耐力环境适应力的其他种族,原生的智慧种族人类自然会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上选择抱团取暖,毕竟强者拥有力量,而弱者仅有智慧。
但抛开陈旧的历史不谈,新都赫姆凯特毕竟是在庞大的古城上建成的,高塔目视所及之处,除了遮挡视野的高楼之外,城市的中心是两个分离的巨构,而其他几个中心就像卫星一般,环绕着中间两颗巨大的恒星。
索特嘴里的烟圈不断向上飘去,目视所及,是一根连通天际的擎天柱。这是已经修补完毕的太空电梯,高强度的纳米材料深深地扎根在地壳之中,用来对抗星球的引力,柱子周围是很大一片空旷的场地,用来整备物资于飞行器起降。太空电梯纯白的表面上时不时泛着蓝光,上面流通着高额的高压电流,用电磁弹射结合液体燃料的技术使大量物资往返于天地之间。
城市的发展需要源源不断的电力,顺着一座座爆发着蓝色电弧的无线输电高塔前进的电流来源于一个巨大的深坑。那是城市的另一个中心,由古老地下迷宫改造的地下城区。末法时代来临后,再也不会产出没有知性怪物的地下迷宫自然成为了人们定居备选之处,繁华的商业区域彻夜不眠,但是如果凿开厚厚的高分子墙面,还可以看到老旧迷宫砖墙上残缺的符文。
过去,人们常说迷宫是有生命的,只要其中的怪物永无止尽,迷宫就生生不息,但事实上,迷宫也是有寿命的,随着末法时代的降临,迷宫就好比葬生海底的巨物,鲸落南北,鲨凋东西,亦生万物。
再往下就不是人类能凭借常规交通手段能前往的区域了,那是人类征服自然伟力的又一巨构,地热熔盐发电中心,通过适时地向滚烫的地幔注入联通大洋的地海海水,实现城市电力供应与部分合金需求,多余的蒸汽通过倒流从市区外各处排出,形成降雨,调解着城市附近的废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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