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长出了第六根手指,有人生出第三只耳朵,有人长出了尾巴。
在更为隐秘的传闻里,恐怖的病变甚至让有些可怜的家伙已超脱出人类的范畴。
内城的研究院对此有着浓厚的兴趣,愿意花大价钱购买这些被普通人称为不详的东西。
他们出手慷慨,阔绰,每一笔数字都是外城人所不能想象的。
可是,作为一个外城人,怎么可能有和研究院的科学家直接交易的机会。
自然而然的,中间商这一职业出现了,他们善于发现每一位蜷缩在阴暗街角的潜在客户。
经过层层盘剥,实际落到捐献者手中的只有可怜的一点。
“卖过2次。”
戈多说了实话,一次是个无用的肿瘤,一次是能让他变得亢奋的腺体。
“两次?你的身体不错,孩子,我只卖过一次。”
老锁匠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狰狞伤口。
伤口发紫,已经有些感染。
“就一次,20枚银币,一到阴天就开始发炎,这折磨了我将近10年。”
......
戈多躺在床上,呼吸着被褥散发的潮气,自己上楼前又为熔炉添置了充足的精炼煤。
虽然老锁匠极力说自己能行,但.....
顺着锁链上望,能看见灯室渗透出的光斑,通往上层的暗门已经被他锁死。
他自然是睡不着的,凭空出现的牙齿在心头萦绕。
他上床前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UUw.uknsh.甚至是地板缝隙,没能找到任何可供藏密的空间。
灯塔里就两个活人,排除自己神经错乱,便只有老锁匠。
可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自己并非生性残忍的家伙,除非有确凿证据,他不会用枪指着那可怜老头的脑袋。
“咳...咳...咳...”
楼下不时传来锁匠的咳嗽声。
戈多透过舷窗望向漆黑的海面,心中愈发烦躁。
“咳..咳..咳..”
咳嗽声仍在持续。
“蹭!”
戈多汗毛竖立,在声音的掩盖下,不知什么时候,窸窣的脚步已踏上二层。
他借着玻璃的反光,勉强看见了那东西矮小的身形。
戈多背对着,姿势保持不变,手则慢慢伸向枕下的枪柄。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老锁匠的呻吟也演变为疯狂的哀嚎。
“咚。”
“咚。”
那东西已经走上旋梯,正试图打开暗门。
一番无用的尝试,它放弃了。
戈多能感到一双恶毒的眼睛此刻正盯着自己。
它在向自己靠近。
“哒..哒..哒..”
它的脚步压的极低,再加上楼下的配合,要不是早有防备,后果不堪设想。
“近了,近了。”
戈多能闻到它身上散发的海腥味。
临至身前。
“砰!”
没有犹豫,心中已预演数次。
扣动扳机,温彻斯特爆发出锃亮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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