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一路跋山涉水,攀过玉女峰,驰骋大平原,来到一片芳草地,听着潺潺水声,这里是桃源圣地.顺着水声,探寻源头.后来自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场战斗非常激烈,进行了几个时辰,直打了上百回合,打的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呵呵,当然是假的,王语嫣刚从‘同学变大嫂‘,哪经得起慕容复折腾.对于王语嫣,慕容复自是爱惜非常.
等王语嫣出来梳洗时,慕容复早打完太极拳,并且去了一趟谷外,买回来一些早餐了.
王语嫣一看爱郎的体贴,心中充满甜蜜,只觉得拥有了慕容复,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这么早,你从哪买的早餐?‘王语嫣吃完一口抬头询问.
呵呵,现在还早,太阳早就老高了,只是谷中看不见而已,要到正午,这里阳光才会直射过来.
王语嫣脸登时红了.
就这样,白天2人练剑,晚上练功.至于什么功,哪自然是‘观音座莲,老树盘根,老汉推车,背后赏花,印度三十六式,等等等‘.
20几天转眼即过.
‘无量山东西宗比剑的日子快到了,我们与阿朱她们汇合吗?‘
慕容复点点头,‘在这之前,将之前的画卷给我保管好了.‘
‘你要这个干嘛,我可不希望其他女人看到外婆的画卷‘,口中虽然这样说,还是将记载北冥与凌波微步的布卷交给了慕容复.
‘当然,只会在和你练功增加情趣用,或者你不在身边时,睹物思人啊!‘
慕容复一搂王语嫣的纤腰,飞身往上,一路脚尖轻点崖边凸起的岩石,攀岩而上.崖高如果按现代度量单位米来衡量,估计快有500米了.轻功绝顶的人没有雄浑的内力支持,肯定上不来,走不到一半就掉下去了.这也是王语嫣为何不自己上来的原因.就算是慕容复练习的是北冥神功,内力精纯雄浑称得上北冥真气了,但是带了一个人,等到崖顶也是满头见汗.
虽然在太湖上带2个人不是太费事,但是一个是水平飞跃,一个需要向上提纵,难度相差太大了.
后面赶路,2人都是轻功绝顶,时间不大,就赶到之前的客栈了.回到客栈后,看到没有人.看来她们都出去逛街了.闲来无事,慕容复也陪王语嫣出门走走.
晚间回来,众人汇合,阿朱阿碧对着2人抿嘴直笑.王语嫣又是脸红害羞,一个人回屋去了.慕容复脸皮可不薄,后世要是脸皮薄了,没发生存啊.全不理会她们.
几日没有太多事情可表,不再赘述,但说这天终于到了无量山东西宗比剑的日子,6人启程上无量山.
进入无量剑宫宗门,看到院内比武已经开始了.场中一个中年,一个少年正在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再看里面众人分东西而座,东面座着2人,上首是个40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比武快输的一方了.下首是个50余岁的小老头.为何说是小老头,到不是个头小,而是年龄快过中年按现代人的观点,还算不上老头.只见小老头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这小老头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这个名字还是在山下打听到的,原世看电视剧,哪记得龙套角色的姓名啊.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东、西、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已经远走他处,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在慕容复来之前,东宗已经胜了2场比斗,所以现在场上是关键一战,东宗如果赢了,后面无需再比;西宗要是赢了,后面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除了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十八九岁模样,其余都是中年人.慕容复心想,这个少年八成是段誉了,不知道马伍德是哪位.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并未关注到大院门口多出一行人.
慕容复也不计较,进入门口,走向西边.身边2位侍女乖巧,去旁边房屋里搬出4把椅子.
慕容复,王语嫣坐下,2位侍女立在慕容复身后.阿朱阿碧却并不坐,而是站立在王语嫣身后.2位侍女名为侍女,实际也是慕容复侍妾.阿朱她们名义上是慕容复丫鬟如何敢与王语嫣平起平坐,虽然慕容复王语嫣从来没把她们当丫鬟使唤.
这时场上2人比武已经到了白热化了.只见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又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王语嫣诸女,武功已入二流,对这些三流左右的比武,丝毫提不起兴趣.现在的王语嫣跟随慕容复也算走过几天江湖,不再像电视剧中的那样初出茅庐,看见知道的就指点江山了.虽然不感兴趣,也为慕容复为何要看这样的比武而奇怪,但是乖巧的并不吭声,默默关注.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一掌拍出,击向那中年汉子后心,那中年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脚下一个踉跄,长剑往地下一
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吧?”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兄剑下留情。”
左子穆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辛双清强忍怒气,说道:“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
得么?”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只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却是个无名之辈,偏是他在龚姓汉子伴作失足时嗤的一声笑。这少年乃随滇南普洱老武师马五德而来。马五德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左子穆听马五德引见之时说这少年姓段,段姓是大理国的国姓,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万,左子穆当时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想分多半是马五德的弟子,这马老儿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调教出来的弟子还高得到那里去,是以连“久仰”两字也懒得说,只拱了拱手,便肃入宾座。不料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当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
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众人随他目光看向西首,才发现西首多了一男5女.未等段誉答话,左子穆冲慕容复一抱拳,‘请问尊驾大名?光临蔽门有何指教?‘
慕容复站起来一拱手,‘在下慕容复,当不得大名.携表妹出来游山玩水,路过无量山脚下,听说正今日无量剑宗有比武,在下带表妹过来开开眼界.不速之客,还请左掌门海涵!‘
‘哪里哪里!慕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左子穆也还礼.
‘噗哧!阿朱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看其他诸女也是掩口而笑!‘
慕容复尴尬一笑,心想自己名气还是太小啊,虽然中原武林称南慕容,但是出了中原,没人知道啊.其实他没提慕容山庄,要是提起慕容山庄,大理的人肯定很少有不知道的了.慕容山庄在大理的产业有好几处,光镖局就有4家,也是威名赫赫.
左子穆冲阿朱问道,‘姑娘,不知老朽所说有何不妥之处,还请指教?‘
看来这小老头还挺固执,而且心眼不大.从刚才胜利后还不忘挤兑师妹,而且比武过后还找段誉算帐就可以看出一二.
‘我家公子复姓慕容,单字复,可不是姓慕,所以你称慕公子自然不对,连姓都没搞清楚,哪来的久仰久仰!‘阿朱一向精灵古怪,一句话把左子穆给挂到墙上了.
慕容复赶紧冲阿朱呵斥,‘舍妹年幼,出口无状,还请左掌门多多包涵!‘平时慕容复并不严厉,所以阿朱她们并不怕他.听到慕容复的呵斥,阿朱朝慕容复一吐舌头,一副顽皮模样.
左子穆自己搞错人家姓氏,而且慕容复又开口道歉,自是不好再发作.但是一肚子的火气更是涌向段誉,转面盯向段誉.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上来圆场道:“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而且自己正一肚子气,正好朝你发了.”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段誉先是朝慕容复与诸女一作揖(文人作揖行礼,武人就抱拳行礼了).眼光在王语嫣诸女扫视几圈,没好意思长看.
慕容复心想,段誉就算没有在琅环玉洞见到神仙姐姐雕像,看见王语嫣仍然会追的.比如钟灵,木婉清诸女,段誉初始遇到也是大玩暧昧啊.型的官二代作风,让曾经身为**丝的慕容复憎恨不已.心想有机会好好炮制炮制你,敢打我慕容复女人的主意.
这时段誉回头冲左子穆微笑道:“在下姓段,单名一誉字.不是复姓段誉,看来左掌门是不会再弄错了.‘这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下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想笑。”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而且还加上调侃,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他生性随和,段誉要同来无量山,他不便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青年,何必让他吃个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我瞧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会什么武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何必跟年轻晚辈计较?”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
龚光杰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他这番说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拗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无量剑”西宗双清门下男女各占其半,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王语嫣诸女也是掩口而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遗。
段誉见王语嫣众女掩口而笑,更加得意.
龚光杰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段誉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装傻?”段誉见剑尖离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
龚光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位大爷怎地如此狠霸霸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突然左手挥出,拍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段誉将头略侧,待欲闪避,对方手掌早已打过缩回,一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这一来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眼见段誉漫不在乎,满嘴胡说八道的戏弄对方,料想必是身负绝艺,那知龚光杰随手一掌,他竟不能避开,看来当真是全然不会武功。武学高手故意装傻,玩弄敌手,那是常事,但是从没见到武学高手装到挨了耳光不还手的地步,开来段誉真的不会武功了.不会武功,没带侍卫还嚣张,典型的初出茅庐。
龚光杰一掌得手,也不禁一呆,随即抓住段誉胸口,提起他身子,喝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知竟是脓包!”将他重重往地下摔落。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
阿朱诸女也是不忍,刚要上前,被慕容复拦住,‘初出茅庐,受些教训也是涨经验,不会伤筋动骨,无量山的人会有分寸,况且有我们在,危及生命时再救援也不迟‘.其实心中巴不得自己也下去抽几耳光解解气.现在有人代劳,当然乐意.
马五德心中不忍,抢过去伸手扶起,说道:“原来老弟果然不会武功,那又何必到这里来厮混?”
段誉摸了摸额角,说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他们要比剑打架了?这样你砍我杀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马五爷,再见,再见,我这可要走了。”
左子穆身旁一名青弟子一跃而出,拦在段誉身前,说道:“你既不会武功,就这么夹着尾巴而走,那也罢了。怎么又说看我们比剑,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比耍猴儿也还不如的剑法;要么跟我师父磕八个响头,自己说三声‘放屁’!”
段誉笑道:“你放屁?不怎么臭啊!”
那人大怒,伸拳便向段誉面门击去,这一拳势夹劲风,眼见要打得他面青目肿,不料拳到中途,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物事,缠住了那少年的手腕。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那少年吃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他大声惊呼,挥臂力振,但那蛇牢牢缠在腕上,说什么也甩不脱。旁边龚光杰大叫道:“蛇,蛇!”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什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
这两下变故古怪之极,众人正惊奇间,忽听得有人噗哧一笑。众人抬起头来,在院子相连的大厅横梁上有位少女,双手抓的都是蛇。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众人向她仰视,也只是一瞥,听到龚光杰与他师弟大叫大嚷的惊呼,随即又都转眼去瞧那二人。
慕容复知道,这就是钟灵了.但是因为上辈子就怕这些爬虫类生物,虽然如今武功高强,不惧这些普通毒物,但是还是心底发毛.更别提王语嫣这些女子了,天生见蛇较软.慕容复本来还有心思看看钟灵小萝莉是否可爱,打着带回去培养的心思,现在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段誉却仍是抬起了头望着她,见那少女双脚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梁上甚是好玩,问道:“姑娘,是你救我的么?”那少女道:“那恶人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段誉摇头道:“我不会还手……”
忽听得“啊”的一声,众人齐声叫唤,段誉低下头来,只见左穆手执长剑,剑锋上微带血痕,一条赤练蛇断成两截,掉在地下,显是被他挥剑斩死。龚光杰上身衣服已然脱光,赤了膊乱蹦乱跳,一条小青蛇在他背上游走,他反手欲捉,抓了几次都抓不到。
左子穆喝道:“光杰,站着别动!”龚光杰一呆,只剑白光一闪,青蛇已断为两截,左子穆出剑如风,众人大都没瞧清楚他如何出手,青蛇已然斩断,而龚光杰背上丝毫无损。众人都高声喝起采来。
王语嫣也是惊奇,这么偏远地方,竟然也有二流巅峰的人物,再进一步就可以称为高手了.不过看他年级已过50.要是没有意外,今生都没机会近日一流境界了.
梁上少女叫道:“喂,喂!长胡子老头,你干什么弄死了我两条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什么?”心下暗暗纳罕,不知这少女何时爬到了梁上,竟然谁也没有知觉,虽说各人都凝神注视东西两宗比剑,但总不能不知头顶上伏着一个人,这件事传将出去,“无量剑”的人可丢得大了。
其实慕容复刚进来就看见钟灵了,不要说慕容复武功高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是电视剧上看来的情节也知道钟灵就在房顶上啊.
钟灵双脚一荡一荡,穿着一双葱绿色鞋儿绣着几朵小小黄花,纯然是小姑娘的打扮.
左子穆又道:“快跳下来!”
段誉忽道:“这么高,跳下来可不摔坏了么?你快叫人去拿架梯子来!”此言一出,又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西宗门下几名女弟子均想:“此人一表人才,却原来是个大呆子。这少女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得梁去,轻功自然不弱,怎么要用梯子才爬得下来。”
钟灵道:“先赔了我的蛇儿,我再下来跟你说话。”
左子穆道:“两条小蛇,有什么打紧,随便那里都可去捉两条来。”他见这少女玩毒物,若无其事,她本人年纪幼小,自不足畏,但她背后的师长父兄却只怕大有来头,因此言语中对她居然忍让三分。
钟灵笑道:‘你倒说得容易,你去捉两条给我看看。”
左子穆道:“快跳下来。”
我不下来。”
左子穆道:“你不下来,我可要上来拉了。“
钟灵格格一笑,道:“你试试看,拉得我下来,算你本事!”
左子穆以一派掌门,终不能当着许多武林同道、门人弟子之前,跟一个小女孩闹着玩,便向双清道:“辛师妹,请你派一名女弟子上去抓她下来吧。”
双清道:“西宗门下,没这么好的轻功,”
左子穆脸色一沉,正要发话,钟灵忽道:“你不赔我蛇儿,我给你个厉害瞧瞧!”从左腰皮囊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向龚光杰掷了过去。
龚光杰只道是件古怪暗器,不敢伸手去接,忙向旁边避开,不料这团毛茸茸的东西竟是活的,在半空中一扭,扑在龚光杰背上,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灰白色的小貂儿。这貂儿灵活已极,在龚光杰背上、胸前、脸上、颈中,迅捷无伦的奔来奔去。龚光杰双手急抓,可是他出手虽快,那貂儿更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扑都落了空。旁人但见他双手急挥,在自己背上、胸前、脸上、颈中乱抓乱打,那貂儿却仍是游走不停。
这只小貂身长不满一尺,眼射红光,四脚爪子甚是锐利,片刻之间,龚光杰赤裸的上身已布满了一条条给貂爪抓出来的细血痕。忽听得那少女口中嘘嘘嘘的吹了几声。白影闪动,那貂儿扑到了龚光杰脸上,毛松松的尾巴向他眼上扫去。龚光杰双手急抓,貂儿早已奔到了他颈后,龚光杰的手指险些便插入了自己眼中。
左子穆踏上两步,长剑倏地递出,这时那貂儿又已奔到龚光杰脸上,左子穆挺剑向貂儿刺去。貂儿身子一扭,早已奔到了龚光杰后颈,左子穆的剑尖及于徒儿眼皮而止。这一剑虽没刺到貂儿,旁观众人无不叹服,只须剑尖多递得半寸,龚光杰这只眼睛便是毁了。刷刷刷刷,左子穆连出四剑,剑招虽然迅捷异常,那貂儿终究还是快一步。
钟灵叫道:“长胡子老头,你剑法很好。”口中尖声嘘嘘两下,那貂儿往下一窜,忽地不见了.
左子穆一呆之际,只见龚光杰双手往大腿上乱抓乱摸,原来那貂儿已从裤脚管中钻入他裤中。
龚光杰手忙脚乱的除下长裤,露出两条生满黑毛的大腿。
钟灵道:“你这恶人爱欺侮人,叫你全身脱得清光,瞧你羞也不羞!”又是嘘嘘两声尖呼,那貂儿也真听话,爬上龚光杰左腿,立时钻入了他衬裤之中。
练武厅上有不少女子,龚光杰这条衬裤是无论如何不肯脱的,双足乱跳,双手在自己小腹、屁股上拍了一阵,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直奔。
他刚奔到厅门,忽然门外抢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这一出一入,势道都是奇急,龚光杰踉跄后退,门外进来那人却仰天一交,摔倒在地。
左子穆失声叫道:“容师弟!”
龚光杰也顾不得裤中那只貂儿兀自从左腿爬到右腿,又从右腿爬上屁股,忙抢上将那人扶起,貂儿突然爬到了他前阴的要紧所在。他“啊”一声大叫,双手忙去抓貂,那人又即摔倒。
梁上钟灵格格娇笑,说道:“整得你也够了!”“嘶”的一声长呼叫。貂儿从龚光杰裤中钻了出来,沿墙直上,奔到梁上,白影一闪,回到那少女怀中。那少女赞道:“乖貂儿!”右手指两手指抓着一条小蛇的尾巴,倒提起来,在貂儿面前晃动。那貂儿前脚抓住,张口便吃,原来那少女手中这许多小蛇都是喂貂的食料。貂儿吃完一条小蛇,钻入了那少女腰间的皮囊。
龚光杰再次扶起那人,惊叫:“容师叔,你……你怎么啦!”
左穆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没了气息。
左子穆大惊,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活。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比龚光杰高得多了,这么一撞,他居然没能避开,而一撞之下登时毙命,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忙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衣衫解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
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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