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宫在天山东段的博格达峰附近,位置在现在的新疆北部,北宋时属于西州回鹄。而星宿海在扎陵湖、鄂陵湖附近位置在现在的青海中部,北宋时属于吐蕃。擂鼓山更是位于河南。慕容复携如梦、如因赶奔灵鹫宫,一路向西行走.
这一日3人急于赶道,错过了宿头,直行到天黑,仍是在山道之中,越走道旁的乱草越长。如梦道:“公子,咱们只怕走错了路,前边这个弯多半转得不对。”
慕容复道,"继续往前走看看有没有人家,如果没有,只能在这打坐一宿了."
3人一口气奔出数里,转过一个山坡,忽见右首山谷中露出一点灯火,如梦大喜,回首叫道:“这边有人家,看来只是家猎户山农.”
慕容复用心眼一扫,顿时明白了,这那是什么农户,而是数百人在此聚会.这里离灵鹫宫也不是太远,有可能便是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人在商量如何对付童老了.没想到时间上刚好赶上.他不知道的是,原据上慕容复带四大家臣与王语嫣也是在此遇到这些人.
3人向着灯火快步走去,那灯火相隔甚遥,3人轻功高绝,很快就来到近前,隐蔽在一旁观察.慕容复对这里的"万仙大会嗤之以鼻,真要是厉害也不会被童老收拾了,狗屁的万仙,井底之蛙罢了.他之所以来探查,主要是不记得原著中虚竹如何遇到童老的,所以过来看看."
乌老大、蛟王不平道人、芙蓉仙子,剑神一一登场,慕容复带如梦如因只当来看大戏,在这个年代也算少有的娱乐了.
只见不平道人道:“乌老大,大家共参大事,便须同舟共济。你是大伙儿带头的,天山童姥的事,相烦你说给我们听听,这老婆子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有什么惊人的本领,让贫道也好有个防备,免得身首异处之时,还是懵然不知。”
乌老大道:“好!各位洞主、岛主这次相推在下暂行主持大计,姓乌的才疏学浅,原是不能担当重任,幸好不平道人、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诸位共襄义举,在下的担子便轻得多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客气话嘛,便省了罢!”又有人道:“你奶奶的,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性命关头,还说这些空话,不是拿人来消遣吗?”
乌老大笑道:“洪兄弟一出口便粗俗不堪。海马岛钦岛主,相烦你在东南方把守,若有敌人前来窥探,便发讯号。紫岩洞霍洞主,相烦你在正西方把守……”一连派出八位高手,把守八个方位。那八人各各应诺,带领部属,分别奔出守望。
乌老大待出去守望的八路人众走远,说道:“各位请就地坐下罢,由在下述说我们的苦衷。”
乌老大一声叹息,道:“不平道长等诸位此刻已不是外人,说出来也不怕列位见笑。我们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有的僻居荒山,有的雄霸海岛,似乎好生自由自在,逍遥之极,其实个个受天山童姥的约束。老实说,我们都是她的奴隶。每一年之中,她总有一两次派人前来,将我们训斥一顿,骂得狗血淋头,真不是活人能够受的。你说我们听她痛骂,心中一定很气愤了罢?却又不然,她派来的人越是骂得厉害,我们越是高兴……”
如梦如因心道:“这就奇了,天下哪有这等犯贱之人,越是给人骂得厉害,越是开心?”
乌老大道:“童姥派来的人倘若狠狠责骂一顿,我们这一年的难关就算渡过了,洞中岛上,总要大宴数日,欢庆平安。唉,做人做到这般模样,果然是贱得很了。童姥派来使者倘若不是大骂我们孙子王八蛋,不骂我们的十八代祖宗,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要知道她如不是派人来骂,就会派人来打,运气好的,那是三十下大棍,只要不把腿打断,多半也要设宴庆祝。”
慕容复心想,这些人各各杀人放火,下毒掳掠,只怕便如家常便饭一般,个个恶狠狠、凶霸霸,看来一生之中,坏事着实做了不少,有童老这样约束才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否则不知道还要多了多少杀孽.今后可不能像虚竹一样,将这些人给解了生死符.
乌老大道:“这童姥欺压于我等,将我们虐待得连猪狗也不如。倘若她不命人前来用大棍子打屁股,那么往往用蟒鞭抽击背脊,再不然便是在我们背上钉几枚钉子。司马岛主,你受蟒鞭责打的伤痕,请你给列位朋友瞧瞧。”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道:“惭愧,惭愧!”解开衣衫,露出背上纵三条、横三条,纵横交错九条鲜红色印痕,令人一见之下便觉恶心,想像这老者当时身受之时,一定痛楚之极。
一条黑汉子大声道:“那算得什么?请看我背上的附骨钉。”解开衣衫,只见三枚大铁钉,钉在他背心,钉上生了黄锈,显然为时已久,不知如何,这黑汉子竟不设法取将出来。
又有一个僧人哑声说道:“于洞主身受之惨,只怕还不及小僧!”伸手解开僧袍。众人见他颈边琵琶骨中穿了一条细长铁链,
铁链通将下去,又穿过他的腕骨。他手腕只须轻轻一动,便即牵动琵琶骨,疼痛可想而知。
如梦如烟都有不忍之色,心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这样折磨人呢!慕容复心想,巫行云六七十岁(记得电视上放是96,但是他以无崖子的年龄来推测,巫行云应该没那么老,无崖子不到70,巫行云不可能大他太多)的老处女,心理只怕早已不正常,这些怨恨不能朝灵鹫宫的苦命丫鬟头们撒,自然朝你们这些江湖匪类来了.不过以后自己当规劝一下,就算是恶人,该杀杀了,如此用刑也有点不人道.
乌老大道:“我们在此聚会之人,没一个不曾受过童姥的欺压荼毒。我们说什么‘万仙大会’,那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百鬼大会’,这才名副其实了。我们这些年来所过的日子,只怕在阿鼻地狱中受苦的鬼魂也不过如此。往昔大家害怕她手段厉害,只好忍气吞声的苦渡光阴,幸好老天爷有眼,这老贼婆横蛮一世,也有倒霉的时候。今年三月初三,在下与天风洞安洞主、海马岛钦岛主等九人轮值供奉,采办了珍珠宝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胭脂花粉等物,送到天山缥缈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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