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县衙大院再次升堂。
吴千帆早早行动,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铁了心要让卫靖陪葬。
韩越是证人,也被衙役传唤来到县衙,云卿和卫连雨以及一目道人,站在民众之间,旁听着县衙之内县太爷的审案情况。
卫靖穿着囚衣,神容憔悴,身上也有道道血迹,不用说已被大刑伺候过。
卫靖的出现,引得门外众人一阵骚动,喧哗不止大声议论着。
“肃静!”范县令惊堂木猛拍,砰地一声,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能零星的听得见谁在小声议论。
范县令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一脸威严的道:“堂下之人卫靖,你可认罪?”
“小民不知犯了何错,无从认罪。”卫靖被两个衙役压着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妥协的回道。
“大胆刁民。”范高举一声暴喝,再次拍响惊堂木。“本官业已查明,当日在醉云居由于你和死者吴赞发生口角之争,你恼羞成怒,将其从二楼推下,导致吴赞身亡,杀人偿命,根据大明律法,理当问斩方可以消众怒,你可有话说。”范高举装腔作势的问。
“草民无话可说,只是罪决不能认,草民没有做上述之事,何罪之有。”卫靖一脸傲气,丝毫看不见一个阶下之囚的样子。
“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也让外面旁听的父老乡亲看看本官是否断错,来啊,醉云居掌柜何在?”范高举说完嗓门洪亮,拉长声调喊道。
醉云居掌柜,畏畏缩缩的从一旁站出来,看看县令范高举又看看地上的卫靖,声音含糊不清的道:“小人在。”
“那天你可曾看见,是否是堂下之人恼羞成怒将吴赞从窗子上推下?”范高举瞪着眼睛逼视醉云居掌柜道。
“是的,小人确实看见,他和吴赞发生口角,之后······恼羞成怒将吴赞推了下去。”醉云居掌柜低着头,脑门上似乎冒着汗,勉强的说完这句话。
“卫靖你可听清楚了?”范高举转向卫靖有点小小得意的道。
“你······”卫靖怒指醉云居掌柜,无奈双手被锁动弹不得,背后更有两人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他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人被收买了,这本在韩越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窜供竟然如此简单,只要有钱就行。
“好,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范高举又找出了那天在场的另外几人,这些人全都躲躲闪闪,最后众口一词,咬定就是卫靖把吴赞从二楼推了下去。
那些人问完了,被当做证人带上堂的韩越就成了质问的对象,不过他疑惑的是吴千帆为什么没有来给他送银子。
“那个谁,韩越。”范高举看了一眼桌上的案卷说道。“那天你在场,说说你所看到的情况。”
韩越上前一步答道:“草民当时眼花,什么都没看见。”
此话一出范高举颇为满意,跪在地上的卫靖怒目相向,县衙外响起了高声的议论声,绝对比刚才这些作证的人所说的话在门外产生的反应还要大得多。
“卫靖你还有何话要说?众人一口认定是你把吴赞推了下去,你还不认罪,本官将大刑伺候。”范高举再拍惊堂木喝道。
“罢了,我命该如此,大明王朝命该如此,只是便宜了你们这些蛀国之虫,来吧我画押,不能目睹那么多的忠臣烈士亲手打造的大明江山一步步走向没落覆亡,也是人生快事一件,可悲,可悲啊!”卫靖朗声大笑。
“大胆狂徒,竟敢辱我大明江山,今天不将你处斩,怎对得起当今圣上?怎对得起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来人,笔墨伺候,让他画押。”范高举手指卫靖,神情激动,说到当今圣上之时,双手抱拳,恭恭敬敬,仿佛当今皇上就坐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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