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爷有些意外,沉千浪曾经来过这吕家庄一次?
他不太确定,毕竟当时红棺内的尸体,已经被水泡过,肿胀到几乎难以辨认,要不是逍爷曾在武汉和沉千浪有过几面之约,要他一眼认出那尸体是谁,也难说必定做得到,更何况是这是多年前见过一面的独眼?
他便要独眼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见过那沉千浪,独眼一拍大腿:“那人真是当时那个富商!别的不说,就是他脸上那条刀疤,我记的清清楚楚,就是他没跑!”
逍爷见他如此确定,也不便再怀疑,他疑惑的是,按照沉前浪做事心思缜密的性格,又怎么会来这吕家庄两次?如若他真的是有什么要事需在这处理,必定是早早做好计划,到这里三下两除二便解决干净,哪里会又来一趟?更何况他身处武汉,又怎会到千里之外的关内闲逛,还稀里糊涂的淹死在那不足一人深的芦苇滩中?
这事怎么说都有蹊跷,那边独眼已经吓的浑身哆嗦起来,抱住逍爷大腿道:“大仙救我!那家伙一定是过来找我索命来了!当初我把他推入枯井之中,这家伙死了都怀恨在心!大仙你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逍爷让他先坐好,问起了那黑色寿衣之事,那黑色寿衣是义庄一行人的东西,按照先前独眼所说,义庄那帮人和他并无往来,就是平日里吃酒吹牛的老吕,都和他有了隔阂,他又对那义庄颇为害怕,这寿衣,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招待所之内。
那独眼听后一脸茫然,问什么寿衣,逍爷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寿衣,又将方才他中邪之事讲了一遍,那独眼脸色骤变,几乎又要吓晕过去。
好在逍爷眼疾手快,及时卡住了他的人中,这家伙才哆哆嗦嗦几下,缓了过来。
逍爷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料此中必有蹊跷,便用沉千浪冤魂吓唬他,这才把那寿衣的来历问了个清楚。
独眼问逍爷讨了一根烟,点上之后道:“大仙,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这事儿,我怕说了,在连累到老吕身上呐!那老头儿虽然现在和我不怎么亲了,但总归我俩好过,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那义庄,也不容易,我这说了,心里实在不好受。”
逍爷倒没想到这独眼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便安慰了几句,才让那独眼开口继续:“之前给您说那富商之事,其实我有所隐瞒,因为当时那件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是和老吕一起干的!”
听了这话逍爷愣了一下,老吕?他记得那富商,也就是沉千浪第一次来吕家庄的时候,老吕已经和那老太厮混在一起,又怎么会突然回头找独眼,一起干起了这谋财害命的勾当。
独眼解释道:“当时我也奇怪,老吕都小半年没理我了,那富商来的第二天,他就偷偷默默找到我,说是要和我商量个事儿,这事儿要是干成了,能发大财。”
“我那会还不太信,我一开破招待所的,他一守义庄的,能发啥大财?老吕悄悄给我说,说是那个富商身上带了不少钱,又是一个人来,荒郊野岭的,只要用点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那钱不就归我们了吗?”
逍爷打断他:“那老吕平日里老实巴交,怎么会突然起了这歹念,怕不是这事是你提起来,拉他入伙的吧?!”
独眼头摇的像拨浪鼓:“那不可能,那富商来之前,老吕都不怎么理我了,整天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我就是找到他,他也不会和我一起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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