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有点大,张军林紧紧地抓着皮卡箱上的扶手,这是一辆工程皮卡车。耳边有雾飘过,像是再跟他说了些什么。土黄色的土山路不好走,就像一条长满疙瘩的舌头。车厢里没有张军林的位置,那是领导和他的那些狗腿子坐的,没张军林的份,立冬车厢上削微有点冷,跟他去大保健时小姐那面无表情的冷一样。
又深又浓的雾气,让张军林的脑子里蹦出来他老家那个枯瘦干瘪老头吐出来的第一口烟,和眼前的雾气一球吊样看不清烟雾下的真实,那老头现在应该死了吧。张军林眯着眼看着前面,脸上和那个露露小姐姐一样面无表情,脑子里却是也许已经死了的老头、露露、和他去淘金时塑料布围起来的庵子,有空了要去一趟。
他是个修路的小技术员,从没想过这辈子会在工地上混饭吃,但是命运就是这么操蛋,给了他最不喜欢的人生,将来会做个小生意这是张军林之前的愿望。
斜了一眼身边和他一样紧紧抓着扶手的人影,张军林想去摸口袋的烟,又怕这该死的上路会把他甩到旁边山沟里去,他还想着也许还能碰见露露。,这么难走上路让张军林随着汽车一起一伏,旁边的人影却一直没动,这让张军林心里毛毛的。
雾气越来越浓,这让清冷的车厢更曾加了一股无法表达的尴尬。
“有点冷啊?”张军林像是对自己说
“……”回应的是更冷的风和更浓的雾
那阴影还是一动不动,和之前遇到的一样,有人说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还是难走的山路,今天格外慢,强哥也是提着蛋夹着屁股,他总说每次走这山路他都夹着屁股。
张军林就像看一条狗一样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影子。
透过阴影能看见路边的歪脖子树,只是中间隔了一团阴影。
“明天还有没有雾吗”
“……”耳边的风还是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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