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家门口,看着小四平静的下车,相信这家伙很快就会从内心的阴影中走出来。
人总是要经历起伏,才会逐渐成长,直到成熟。从现在看,小四的犯错,不一定全是坏事。
就像杨老头中风那事,直接让大哥和自己有了家庭的担当。老头如果没有中风,自己或许还在父亲的庇护下,过着得过且过的小日子。
杨树进屋,看见家里没人,直接点了二十万让杨明远收了,告诉他是做房子的钱。
他倒好,把钱往柜子里一扔,拿着床头的一件蓝色大褂往身上穿,那大褂背后还写着“大桥鸡精”四个黄色的大字。穿了衣服,这家伙转身就出门,招呼都不打。
杨树有些弄不懂,跟着出门站着大门口,看到他直接往祖屋的方向去了。那边上十个人在忙着轧钢筋,不一会杨老头也穿着蓝色大褂从工地出来了,径直往回家的方向走。
等老头回家了,一问才知道,老头一大早起床,让老娘清出两件大褂,说是要到工地上帮忙。
杨明远听见老头的话了,也不说话,直接要穿大褂,被老头拦下了,说是杨树一会找他有事,才没有穿。
老头的意思很简单,办法也老套,这两天根本就没跟小四谈心什么的,就是自己带头做,让小四看着办。
其实那小工地也没什么事做,主要是想磨炼一下这小子,看来,老头是有大智慧的人呐,驭下有术,教子有方。
杨树跟老头说杨明远的事解决了,家里留了钱。当然,那什么赌博、吸毒的事是半句都不能提的。
老头半句话都懒得欠奉,那眼神告诉你,“这事吧就该着你去办,办岔了,挨板子,办好了,应该的。”
厚着脸皮在家蹭了顿饭,老娘问车怎么回事,直说新买的,多少钱就不说了,免得又被教训“败家子”。还好老人总比老婆好哄些,嘀咕几句,这事就过去了。
回了家,又得独守空闺,孤枕难眠了。电视看不进,上网也没球意思,没了工作的羁绊,心里似乎也空出来一块,反而让自己无所适从了。
给炕哥打个电话,问着昨天说那事有谱没谱?有谱就得加快进度,没谱直说嘛!这话把个炕哥激的骂人了。
“贱树啊,你个衰仔,自己倒霉,圆不过来谎,随口瞎咧咧,哥哥替你解围,你顺杆上,还赖上了。等着吧,正在酝酿中”
炕哥很无语呀,这帮损友,时不时随口乱诌,还得自己帮着擦屁股。
炕哥郁闷的是什么事?就杨二贱这货吧,有点无赖,这不,这家伙自个辞职了,被老婆逼问,随口跟老婆说和自己合伙做生意。
哥们见机快,也是随口说一起开海鲜酒楼,还是五人一起入股,给把谎话圆上了,现在倒是被赖上了。
“炕哥呐,兄弟这不是闲的荒嘛!你昨天又说的那么好,宏伟蓝图画的那么完整,可不就让人眼馋嘛!想跟着哥哥吃肉喝汤嘛!”
杨树也不是非要赖上炕哥,这不是无聊嘛,找人聊天打屁,不过,想起炕哥昨天说的那事,还真是有可为。
炕哥本来就做海鲜生意,自家弄的海鲜成本应该很低的呀,再说江城目前也没几家正宗的海鲜酒楼嘛,这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心动了,相信昨天在场的,不止自己一人心动吧。
再接着聊天打屁,胡诌乱侃,东扯西拉。
炕哥被惹急了“贱树呐,哥跟你算个帐啊,这海鲜看着成本低,利润高,你算过运输成本没?你知道活着是海鲜,死了是垃圾不?你知道并不是所有海鲜都能用车子运输的不?你懂开酒店不?你有地方让你开店吗?”
哦哟,杨树被刺激到了,这特么完全是质疑自己的智商嘛,自己智商什么时候低到这地步了?关键是一个问题都回不上来呀,这怎做生意,那不是要赔掉底裤。
“树啊,不要太悲观,也不是不能做,关键是要找个能切入的平衡点,比方说店面大小、地理位置、菜品设计、价格定位、预估营收等等,这些要提前考虑清楚,再动手。改天你再请哥几个聚聚,我们一起解解惑。”炕哥听着电话里一分钟多钟没了声音,也不挂电话,估计打击的太过了。
杨树吱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这心情有点低沉了。
尼玛,怎么说自己都是商业院校市场营销专业毕业的嘛,怎跟个商业白痴没两样了,还特么做了好几年的业务工作,这以后还怎么混。
是自己太不关心这事?都是一个窩出来的,怎么炕哥就成长为商业奇才了,这尼玛也忒打击人了。
再一想,不对呀,炕哥以前也没这么侃过呀,莫非是他找高人咨询过?还真是诶,依他的稳重性子,这事可是大事,他必须先做好准备工作才动手嘛!
这样一想呀,这事肯定是有戏呐,不然这家伙不会得瑟的把刚学会的东西拿来磕碜兄弟嘛!这叫谋后而动嘛!这单生意哥们看准了,就这么地了,要出份子钱的时候,绝不犹豫。
杨树终于想清了炕哥说那些话的中心意思,那就炕哥也是渴望多元化发展,不然不会这么上心了,昨天说的事,今天就有这么多的分析结果。
再仔细想想,这事怎么好像是炕哥图谋已久了呀,应该是的啊。心想着,“好吧,随便怎样了,哥们就一个意思,只出钱,不出主意,不然出个馊主意,会让兄弟看笑话了。还有个原则就是,兄弟帮忙把哥们出的钱看牢了,哥们只要把哥几个看准了就好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