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在短距离内将宝马车速加到最大,撞向了天籁,一声巨响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车子在碰撞中熄火,杨树也被方向盘上弹出的安全气囊顶得晕了过去。
吓呆了的陈天顺,屁滚尿流的凭着本能爬上了花坛,地上留下一滩水滞。他吓尿了,尿了一裤裆。
看到这一幕,一地的滚地葫芦彻底的吓破了胆,一个个拼命的往花坛上爬了过去。他们担心撞完车的杨树,下一步要撞人,因为之前他本来就准备撞人的。
人群中冲出一位三十出头妇人,奔向了陈天顺。突发的巨响让她受到不小的惊吓,缓过神来首先想到的是自家男人,嘴里大叫着“杀人了啊!救命啊!车子不要了啊!”
女人毕竟是女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的男人是个坏种,那毕竟是她自家的男人。
陈天顺为了讨生活,干得缺德事不少,打架斗殴是经常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在自家女人心里来说,还算是个顾家的男人。
她男人的生活方式与普通人不同,为人也算义气,不是一个纯粹的混混。混社会是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生意,为了赚钱生活,他还会偶尔欺负别人。
一些边缘的生意,特殊的行业或捞个偏门,要立足,是要靠拳头说话的。就像江城人常说的“打码头”,他就是凭着一股狠气打出来的码头。
说他义气,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就说这次斗狠打架,十多人一条心,一起上,打到最后,居然一个没跑。
要是一群乌合之众,被打到一个,会吓跑一群。说明他在这一群人中有号召力,得人心。
杨树还没有苏醒,积蓄太多的戾气,瞬时爆发,让他陷入疯狂。短暂的昏迷让他错过了这一幕,也正好抵消了心里的后怕。
一辆黑色的特警闷罐车狂飙突进,直接驶进了杨树所住的小区,在斗殴外围急刹停下。砰砰砰,几声关车门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人群的注意。有人喊着“警察来了!”
八人小分队踩着整齐的步伐,穿着统一的黑色特警服饰,佩戴整齐的警用装备来到了事发现场。
带头的特警三十出头,随手一挥,特警队伍成扇形站开,隔离了群众,包围了张春联和廖艺康等人。
花儿香迎了上去,出示证件,说明情况。
张春联脸上无来由的泛起一阵邪笑,不知是怀念曾经的岁月,还是不屑。他晃了晃手,将地上的片刀、撬杠、大扳手用脚全部挑到空地上。
如果有人清点数量的话,十二样凶器,一个不少。至于廖艺康的棒球棍,早不知被他一脚挑到哪里去了。
带队的特警是开发区中队的队长,叫梁旭光。他是接到总队的通知过来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刻钟,现在到了现场,一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听完花儿香的情况说明,他有些蛋疼。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居然要出动特警。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花儿香的帽子比他的大盖帽还要特殊。来都来了,总不能再把人给得罪了吧,不管怎样,事情还得妥善处理。
他稍作考虑,对着手下队员,把手一挥,指着花坛里还在颤抖的那群修车工,“一共三十人,全部带走。”
陈天顺一伙人看到来的都是特警,心里的恐惧变成了安慰,哪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一个个自觉的走向闷罐车,逃也似的往车上跳,还嫌自己慢了有危险。
人性就是如此,当生命收到威胁的时候,财产就没有意义了。当好勇斗狠,发现干不过人家的时候,警察才是自己的保护神,哪怕因此坐牢,也比没有命在要好。
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这次陈天顺踢到了钢板,彻底认栽了。
梁旭光看到十几个斗殴的全部被带上车,叫过来保安,让他赶紧找拖车公司将两辆车拖走。又到监控室取了监控硬盘,交代几句保持原则的话后,一溜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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