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苦于全身受控,口不能言,只能用扭曲的五官和左右转动的眼珠给自己辩解,以及表达心中的焦急。
可是越是这样,他的表情在黑暗里越是显得狰狞可怖,南希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下,整个身子深深缩进了墙角里。
张威眼看着自己伸出右手手套上那四把惨白的利刃,走向全身发抖的南希。
看着抖成一团的南希,张威五内如被火焚,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张威手中的钢爪利刃猛地兜头朝着南希挥去,南希尖叫一声蹲坐在角落里,她跪着从张威的身旁爬过,慌乱中撞翻一个置物架,只听“哗啦”一声响,置物架上的东西全部翻落,几瓶酒落下,瓶身破裂,酒水撒了一地。
张威转身朝着南希又走了过去,只见南希抓起桌上的一盒火柴,抖索着手从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嗤”的一声擦着,张威的身体看见燃烧的火柴似乎滞顿了一下,他低头一瞧,自己正站在撒落满地的酒水上面,心中一惊。
南希将燃烧的火柴一抛,酒精骤遇火苗,猛然间熊熊燃烧起来,火苗起势迅疾无比,如同一条吞吐烈焰的怪蛇,沿着张威的脚面快速地向上攀爬。
寄宿在张威体内的弗莱迪似乎对火很是恐惧,张威被控制的身体左右摇晃,双手在身上不住扑打,口中怪叫不已。
突然间,张威只觉自己嘴巴被什么东西强行撬开,他身不由主地张大嘴巴,南希惊愕地看到弗莱迪的眼珠在张威的嘴巴里来回眨动,甚是诡异可怖。
猛然间,张威前胸衣衫全部碎裂,他胸腹之中似乎有个东西在猛力地往外顶,直欲透胸而出。
张威前胸如同一张随时可能被穿透的薄皮,那东西在张威胸腹中挣扎了一会儿,猛地一声怪叫,南希看见一张人脸显现在张威的胸前,那脸狰狞怪异,嘴巴大张,恐怖之极。
突然,一把利刃从张威前胸自上而下划过,胸膛被利刃划开之后,一个满是血污伤疤的脑袋从里面伸出来,紧接着,弗莱迪的双手扒着张威裂开的胸膛,整个人从他体内走出来。
须臾之后,张威裂开的胸膛重新复原,张威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
弗莱迪从张威体内出来之后,摘下张威头顶的黑色礼帽按在自己头上,狞笑着绕过身前火焰,朝着南希追去。
张威试着动了动手脚,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只是全身乏力,似乎提不起一点力气。
张威眼望室内腾起的烈焰,突然想起,弗莱迪生前是被榆树街的家长们用火烧死的,或许他的弱点就是怕火。一念及此,马上对着南希喊道:“用火烧他!”
南希只顾没头苍蝇般地乱跑,哪里听得见张威的喊叫。张威见状无奈,只得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他看见地上还有一瓶没有摔碎的酒,于是走过去拾起来,拿在手里。
南希尖叫着跑向楼梯,但是楼梯台阶突然间好像化作吞噬万物的沼泽淤泥,南希的脚深陷在楼梯的台阶里拔不出来。
弗莱迪一步步逼近,南希艰难地把脚从台阶里拔出来,每上一个台阶都是艰辛无比。
张威撕下身上一片衣角,在火上引着,把瓶嘴对着桌子使劲一磕,瓶口碎裂,瓶内几滴白酒溅洒出来。
他紧跑几步来到弗莱迪身后,把瓶中酒水全部倒在弗莱迪的后背,然后用燃烧的那块衣角丢在弗莱迪被酒水浸湿的背上。
弗莱迪的背上顿时烈焰升腾,毛衣遇火烧得分外迅速,弗莱迪无暇他顾,反手扑打背上火焰,但是烈火瞬间布满他的全身,哪里扑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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