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怠嘿嘿一笑,不出所料,眼前人果然是自己心中猜测之人,刚刚周不怠借机猛捧这位名叫袁儒米的道人的大臭脚,实则是为了探一探此人来意。
听了这番言语,周不怠心中自然尘埃落定,虽说来意仍然不明,但至少没什么恶意。
若去了方帽和拂尘,谁敢相信这乞丐的似的酒鬼中年人竟是天下三大剑客之一的袁儒米。
江湖上有句话说的好,“盲琴剑,桂花雨,三挂葫芦酒鬼米”,最后说到的三挂葫芦酒鬼米正是眼前这位一身破烂短袍,好似被酒糟浸透的中年人。
刚问完话的袁儒米一口酒下肚,没等周不怠回答,便抢先作答到。
“也对,我抢了顶茅山的破烂帽子,还别了个蜀山的痒痒挠,又能绕开你们震王府的守卫,凭你这小娃子的心性,猜到也属正常。”
周不怠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直翻白眼,破烂帽子?痒痒挠?
虽不知道这两个物件具体是是抢的两座名山上的哪两位高人,但若是让物主听到此话,非得气的跑来和袁儒米拼命不可。
看了周不怠的神色,袁儒米知道自己言中了周不怠的心思,不由的又爽朗大笑一声:“贫道可真聪明,不愧是我,哈哈哈”,言罢,袁儒米又狠狠的喝了一口大葫芦中的酒。
一旁的周不怠闻言心中更是白眼直翻,想着要不是打不过这不要脸的酒鬼道士,非得狠狠的给他一大耳刮子,看看他的脸皮究竟能有多厚。
想归想,周不怠还是毕恭毕敬的说到:“袁剑神,你可是我心中的翘楚啊,百年江湖,谁能如你这般潇洒自如,小子这就给你带路去我的住所,今晚龙涎香管够”。
一边说着,周不怠凑近几步,要给袁儒米带路,仅是凑近这两步,周不怠就闻见袁儒米身上那股子浓烈的酒味。
此刻的袁儒米已经收起了葫芦,这酒味是来自袁儒米浑身上下,细闻之下,酒味庞杂,有陈年花雕的香醇,有老白干的辛辣,有杜康的绵长,种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从袁儒米身上弥散开来,活似一个被陈年酒糟酿透了的酒缸子。
周不怠吸了两下鼻子,心中暗叹到:“不愧是你,袁酒坛子”,但脸上还是始终保持着那副毕恭毕敬,眼神中充斥着崇拜和向往之色。
领着袁儒米刚走没两步,袁儒米醉意迷离的眼神忽然闪出一丝精光,自言自语道:“哦,来了啊”
与此同时,周不怠忽然一个猛子窜离,猛的几步前奔,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后,这才放下心来,焦墨长发配金丝单环镜,正是陈婉。
伴随着陈婉的出现,府嫡此处密密麻麻出现各种身影。
有的悬浮于几丈远的高空中,双手负后,有的如一道流光晚霞,从远处飞速前掠,有的站在远处阁楼处,虽不动如山,但又似箭在弦上,杀气凛冽。
仅是这一会功夫,数十道身影已经逐渐浮现而出,矛头直指这位不请自来的袁儒米。
周不怠一个大跨步站到陈婉身后,脸色瞬间从刚才的毕恭毕敬转变到张扬跋扈。
刚才是冷不丁的被袁儒米撞到,自己这边的人还没来齐,再加上自己确实学艺不精,虽说袁儒米并无恶意,但还是要小心谨慎,毕竟这位酒鬼可是天下前三的剑客。
现如今可不一样了,除了个别闭关的高手实在无法出现,自己王府里所有的高手几乎全部到位,更有墨剑无痕陈挽镇场子。
虽说你没有恶意,但是也不能折了我震王府的面子,任你是天下前三又怎样,单打独斗打不过,数十人车轮战还耗不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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