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双手指甲多年未经修剪,已经长如卷曲枯藤一般。
肮胀的双手手之上,被一个亮银色沉重大锁锁住,锁杆直接穿透中年人手掌,此锁赫然是江湖传闻中的困龙锁。
相传被此锁穿透双掌,即使是小天人,也不得轻易脱逃而出。
此刻王府中众人看向此处,自然少不了始作俑者袁儒米,其实他这一剑飒沓流星坠只是为了彻底击溃王府中的众人并重伤出言不逊的齐江胜。
至于阴差阳错劈开了王府中的阴阳生信树,袁儒米原本是不上心的。
但当树木周身尝试罡气抵挡飒沓流星坠时,袁儒米先有些疑惑,而后看到枯竭剑阵碎裂以及书中人现行之时,疑惑之色则变为了恍然大悟和一丝玩味。
这树中人的身份,在场的王府高手中,但凡事上了些年纪的,应该都听过他的名头,但都只是闻其名而从未见其人。
此人竟是前朝老皇帝的嫡长子,即前朝太子—嘉南信生。
相传十八年前哗变之夜,前朝的震字大元帅周震尘,也就是当今的朝野上唯一一个一字并肩王,与前朝的六皇子联手,也就是当今兰国的君主兰措,只不过当时他还被叫做嘉南兰措。
前者携三千狼骑自正黄门一路杀到大殿之上,飞剑钉死前朝的老皇帝,后者则带着御林军杀光了四位皇子以及储君太子嘉南信生。
相传兰措手刃太子之时手段残忍至极,乱刀剁碎成肉泥后,尽数喂了京都的狼骑。
那一夜的哗变,万狼啸月,京都千万户似早有预料,无一人敢打开自家大门,这一夜是嘉南国的挥之不去梦魇。
再加上兰措篡位后的种种行径,最终把新皇和震王永远的钉死在了耻辱柱之上,下山虎和五马皇帝的戏称也源自于此。
而近日,那个传闻中死法凄惨的前朝储君,竟然现身于汴梁震王府的奇树阴阳生信之中。
阴阳生信,迦南信生,震王周震尘的赐名似乎早就在暗示什么,但又有谁能料想到此般骇人惊闻的朝野秘辛。
陈挽回头对袁儒米作出一个晦涩难懂的眼神,袁儒米则一脸无所谓的扭了扭脖子,陈挽大声喝到。
“王府中众高手且随我去往王府阴眼处,切莫轻举妄动”。
除了因为伤势原因盘坐在远处角落运气疗伤的齐江胜,其他王府众高手虽对陈挽的语气略有不满,但也知此刻轻重,或快或慢零零散散汇集于阴眼的周遭。
“行了庄老头,还装呢?”一名正欲起身去阴眼处一看究竟的王府高手回身对刚刚被袁儒米以茅山道术击败的鹤发老爷子说道。
鹤发老爷子对传来的嘲讽不置可否,声音有些憔悴的咳嗽了两声:“老道我受伤不轻,还需”
“滚你娘的,你还真是越活越不要脸了,你算哪门子道人?”这位王府高手名曰吕倾峻,是个说话糙了吧唧的壮硕汉子,听语气和鹤发庄老头有些交情。
对于吕倾峻的挖苦,孟老头还是无动于衷:“咳咳,老道确实深受重伤,你且先”
“啊呸,老子还不知道你主修的乃是茅山的木门道术,刚才偷偷结的手印是不是叫什么断..断什么来着,哦对,断续叶盈,这会早好的七七八八了把,真是个老泥鳅,滑的不行”
“吕倾峻你找死是不是?”孟老头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架不住后者毫无顾及的张口大骂和疯狂拆台。
泥菩萨也就三分火气,正要起身与这糙汉子理论,但立刻又想起什么,强行压下火气,眼神偷瞄了一眼远处的袁儒米,发现后者似乎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这才心中长舒一口气。
糙汉子吕倾峻直接扯住孟老头的袖子,强行拉着他往阴眼那边掠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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