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伤疤号虽然排水量上万吨,但并不是主流的十万吨级货船,要想藏一些违禁的贵重金属或者药物倒还有可能,但要想藏好包括大炮在内的大批军火,这怎么想都是件天方夜谭的事。
刘哲和那个带队的海关官员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一脸委屈样的郑毅,异口同声的道:“你……。”
“咳咳,您先说,您先说。”胖嘟嘟的刘哲谄媚的弯下腰,恭敬的一摆手,小声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还有机会,但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穿着海关制服的缉私队队长一张国字脸板着,审视着郑毅,似乎要看透身上的一切秘密一般。
换做是一般的犯罪分子,被他的眼神一凝视,那股“猫”对“老鼠”的压迫感必然会使其产生不由自主的慌乱。但郑毅不同,任何人从战场上走下来都将会发生彻底的蜕变,他也不会例外。
当一个人习惯了生死,那就能做到无所畏惧,能够审判这种人的只有子弹。
“请注意,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得到了怎样的消息,但在没有足够指控我的证据之前……。”郑毅的目光渐渐的变得冰冷了起来,这并不是杀意,而是一种警惕。如果郑毅准备战斗,那么他就需要转换自己的思维方式,一种以达成目的为终极目标的思维。
无论这个目标是什么,只要下定决心,郑毅绝不会拒绝扣动扳机。“我希望你们不要继续再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极具侵略性的气场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依旧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危险,对于没有真正夺取过他人性命的人来说,这足以令其心生恐惧。
“这小子一定是用了什么鬼点子把东西藏起来了,雷队,只要我们仔细搜就一定能搜到……。”刘哲下意识的躲在官员背后,但依旧不肯罢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嘴里大声聒噪生怕这事不了了之。
“给他们解开,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走。”不过找不到证据,哪怕是国际刑警组织开出的搜查令,也成不了逮捕令,再无理取闹下去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郑毅笑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位官爷,至少也得报个名头再走吧。”
“哼,怎么,要投诉我,还是要去法**告我?”那人冷哼了一声。
“不敢?”郑毅反问。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J海关缉私局中队长雷旭鸣。”报了姓名,雷旭鸣又回头看了一眼郑毅,几乎一字一句的道:“不要以为躲过了这一次,你就能安枕无忧了,须知自古邪不胜正!”
“那您老加油。”郑毅一挥手。“再见。”
雷旭鸣和刘哲等人离开海豚伤疤号上了橡皮交通艇,脸色不尽相同,但士气已然低落到了极点。到这时刘哲还是不敢相信这次特意来看的好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不仅没痛打郑毅这“落水狗”出上一口恶气,还连带着他一起被好生落了一回面子。
“这……。”刘哲结结巴巴的道:“就,就就,就这样了?”
“没这么容易。”雷旭鸣脸色铁青,完全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面挤出一句话。“这次是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大案,如果能揪出这个团伙,就能将拔出一颗恐怖的世界级毒瘤来。”
“可惜这一次我们的预计有误,为了避免这群家伙得到风声在陆地上把东西转移掉,特地在海上抓他个现行。”队员里有人垂头丧气的道:“这么多东西,又是怎么被他无声无息的弄走的呢,除了他神秘失踪过一段时间外,我们什么发现都没有。就连他租的那个仓库,我们也只查到进去过几百吨粮食,而且现在里面已经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是不是情报有误啊。”又有人道:“毕竟国际刑警组织线人传回来的情报只是说他们是这次军火交易的牵头人,说不定那批军火并不在国内,而是在国外的什么地方放着。”
“不,东西在那艘船上……,曾经在。”雷旭鸣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上面粘乎乎的,似乎是某种油脂。“而且就在那些集装箱里呆过。”
只要是懂行的,就会发现这油脂是一种不常见的特殊油类,专供枪械使用。
“呼,躲过一劫……。”塞恩长出一口气,整个就像是虚脱了一般,不断揉着自己的手腕。“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些灰色的买卖,这样的活,还真不是军火商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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