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底舱走一圈,郑毅的感觉几乎等同于去非洲丛林里探了一回险般,既承受了心理上的压力,又经历了体力上的考验。
天知道为什么底舱的乘客是怎么忍受住这种恶劣的环境的,那些大小堪比马蜂的蚊子,那些稀奇古怪带着恶臭的甲虫,还有成群结队雄赳赳气昂昂的行军蚁,它们是靠什么生存下来的?
不过郑毅也发现,对于这些看起来很凶恶的小东西,底舱乘客们显然有着十分好用的法子来对付他们,很多舱室都在使用一种足以摧毁鼻子的熏香。哪怕真的被这些昆虫和小动物咬过了,底舱的乘客们似乎也不会很在意的样子,看来它们要么没有毒性,要么乘客们有着足够强大的抗体。
在一圈复一圈的通道结构里绕了好半天后,郑毅终于想到了一个靠谱点的办法,那就是循着人多的通道走。想来现在食堂已经开饭了,大多数人都因该是往食堂走的,哪人多去哪绝对没错。
但郑毅失算了。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喂喂,都快点下注,要开了……,一三四,小!”
跟着人群,郑毅竟然进了一个赌场,看来与进食的**相比,赌博的**力还要更胜一筹。这个大赌场显然是用一间物资舱房改造出来的,大半的空间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连赌桌都显然是用木箱子拼出来的。
郑毅踮起脚尖在人群中探出头来一看,发现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是在赌的,他们纯粹是看人家赌博的观众。这里显然成了底舱乘客们消磨时光的去处,在这个没有智能手机和无线网络的世界,想要在船上呆上以月为单位的时间确实是一种很考验耐心的事情。
除了赌博,这里显然还会提供一些其它的娱乐活动,比如木箱子舞台上三名身材火辣舞姿妖娆的舞女那让人面红心跳的热舞,比如突然凑过来的这个暴露到极致的年轻女人。“先生你需要特殊服务吗,只要半两大米,包你爽到不能呼吸……。”
她发觉郑毅的表情有些尴尬,又看了一旁睁着好奇双眼的小依文,爽朗一笑:“带着女儿很不方便吧,那打扰了,先生。”
摸了摸下巴又开始长的胡茬,郑毅感觉自己没这么显老吧,怎么可能有个依文这么大的女儿。不过相较而言,他更在意那女人的那句话,对于这个姿色已经很不错的女人而言,她到底要出卖自己多少次,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呢?
“先生,要不要来试一试,说不定你今天的手气不错哦。”不过一个赌局的庄家一脸谄媚的凑了上来,打断了郑毅的思路,显然他根据郑毅和依文的整洁程度猜出了这是一只肥羊。“一本万利哦。”
“我看是血本无归吧。”郑毅苦笑道,不过见小依文兴奋的趴在赌桌上,拿着骰子在那很高兴的摇了,便扔出一袋子米来。“一斤米,开始吧,就玩那么几把。”
“买大买小,买大买小嘞,这把是大买卖。”专家兴奋的大喊道,招呼其它赌徒跟进,一时间众人也凑出大米来下注,竟然也有好几斤。郑毅很随意的把注押在了小上,反正堵得不是心爱的粉红色毛爷爷,输赢完全无所谓。
“大,大,大……。”小依文也跟着一帮赌徒,欢快的乱喊着,浑然没在意郑毅押的是小。不过郑毅本就是看小依文好奇才决定玩的,只要小丫头高兴就成,其它无所谓。
“开!”庄家大喝一声,那小盅一开,果然是三二二小,郑毅赢下一局。“先生好运气,还来吗?”
“来,全押大了。”郑毅摸着小依文还在冒着热风的小脑瓜道:“我厉害吗,小依文?”
“车长好厉害!”小丫头一边蹭啊蹭一边道。
“那快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又急急忙忙吆喝开局,这一次郑毅运气很不好,开出来的竟然是“豹子”,庄家通杀。“还要继续吗?”
郑毅耸了耸肩:“算了,你们继续吧……。”
“车长,这人的骰子很奇怪哦!”不料小依文却在这时猛地抢过庄家的骰子,轻松的搓掉了外面的东西,露出了里面的铅芯。“依文也能用这种骰子摇出任何想要的数字呢,车长,依文厉害吧。”
小依文一脸单纯的道。
赌徒们都一脸呆滞的看着郑毅和庄家,闹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齐齐发出愤怒的咆哮:“出老千!”
“你你你……。”庄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瞬间老羞成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跳过桌子抡圆了胳膊就是要赏依文一个大嘴巴。“要你多……。”
咚……,啪!
小依文的穿林北腿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煤气瓶的真传,竟然在表情依旧保持兴高采烈的情况下,傻乐傻乐的就把一个大男人直接踹墙上去了。只见那人从墙上慢慢的滑下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先吐一口血,紧接着就倒地不起了,也不知伤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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