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是混乱的地方,往往各种规则就越复杂越多,或许这就是哲学意义上的物极必反,因为一个真正稳定平静的社会往往是让身处其中的民众大多数时候都感受不到法律存在的。
究其原因,或许可以这样理解,规则就是“你弱”他和你比拳头,“你弱”他就跟你讲道理所用的一种工具。但这确实维持着一定区域内的脆弱平衡,不然怎么会有“不是猛龙不过江,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句老话。假若换成宋岩子和万鹏等人在雨花城,那自然就会有一套雨花城的规矩来让他们处处吃瘪。
虽然很不情愿多费事去和万鹏赌命,但郑毅掂量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是没那个本事去摆平宋岩子的,在这条船上宋岩子最大。这也就是说,郑毅没有别的选择,既然要保住葛积极需要赌命,那郑毅就和万鹏赌。“好,我和你赌,规则是什么?”
“好小子,有气……。”鼻青脸肿的万鹏的说到一半,却见郑毅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不得不把下半句话咽了下去。“谁要保他,就由谁出命,就赌骰子,三局定输赢。”
“嗯,挺简单的。”郑毅点了点头,道:“那我想问下,你们赌场的人和我出千的事情,是打算怎么了解?”
被郑毅提起这一茬,万鹏一愣,不解的道:“那人我交给你们处置就是了,是要杀要剐还是拿去烫火锅随意。”
“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贱呢。”郑毅忍不住站起来,质问道:“这没你的指使,你一个手下和我出千,出事了撇开关系就行了?”
“就是那个人的个人行为。”万鹏故意装傻起来。
“要是不是呢?”郑毅问道:“你又该怎么说。”
“我自然是无话可说。”万鹏想了想,觉得他的手下应该不会干背叛自己的事情,便笑着道:“按规矩该咋办,就按规矩咋办。”
郑毅忍住给万鹏肿的和猪头似的脸再来一套组合拳的冲动,想了想,接着道:“那你把人带来吧……,喂喂喂,那家伙去干嘛,杀人灭口啊,宋岩子船长你不管?”
作为仲裁者的宋岩子只得咳嗽了一声,示意武装船员控制住那几个想要离开的万鹏手下,并由武装船员去抓人。
很快那个已经昏厥的庄家便被带了上来,一桶凉水泼下去,顿时激灵了一下醒转过来。他迷惑的看了四周几眼,又看了万鹏几眼,竟然出口就是一句:“你们都是谁,把我带着这里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老板万鹏是什么人,你们得罪的起吗,啊?!”
想来是万鹏的脸肿的太过惨烈,这庄家竟然没有认出万鹏来,竟然还以为自己是被人绑票到这来的。被踹晕的庄家显然是连郑毅一群人怒掀整个赌场的事情都不知道,一个被打晕的家伙更是没人会想起和他串供,结果现在庄家是一点状况都没弄清楚。
闻言万鹏急忙道:“混账,你看我是谁?”
“你个猪头,谁知道你是哪根葱,我……。”庄家立即对着万鹏一通劈头盖脸的乱骂,显然是紧张之下一点也没认出自己的老板,气的万鹏一张本就被打肿了脸彻底的一片乌黑。
但万鹏想要自报家门当场串供时,宋岩子已经在郑毅古怪的目光下坐不住了,忙到:“从现在开始除了郑毅你们不能说话,不然我就得按规矩来了。”
“我我我……。”见状万鹏彻底的紧张了起来。
本来郑毅是想到了车库里那一箱子从毒贩子那缴获来的违禁品,打算用那东西来逼供的,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他还是打算试一试。不料这庄家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不好好利用郑毅那就真的傻了,于是故做惊讶的道:“你说你的老板是那个鼎鼎大名的万鹏?”
“那是自然。”这庄家轻蔑的道:“知道了还不赶快放开我,不然我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怎么可能。”在装作一番犹豫之后,郑毅又“疑惑”的打量了庄家几眼,“义愤填膺”的道:“鹏哥的声誉我们是路人皆知,怎么会有你这种出老千的手下,一定是故意冒充污蔑鹏哥,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
“喂喂喂,你这是说什么话,赌场经营不出老千哪来的暴利,我确实是鹏哥的人。”那庄家顿时一慌,忙道:“你今天敢动我,鹏哥明天做掉你……。”
“等等。”郑毅捏着太阳穴,顶着“游移不定”的表情站到庄家面前,问道:“你真的是鹏哥的人,这老千,也是鹏哥叫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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