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还真是惨重啊,好久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了,没想到野兔的力量在地面世界已经渗透到了这种地步……。”
随着闪烁灯光信号的引导船一艘艘从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中*出现,一个山峦般宏伟的影子慢慢的呈现在船坞中上千名工人的眼前,并沉稳的停靠在了已经清理完毕的船坞支架上。蒸汽驱动的移动式舷梯立即靠上了这艘巨舰,让甲板上满脸沙土心焦无比的乘客能够更快的离舰。
在船坞最末端的一处舷梯前,一名微微发福,两鬓有着几缕白发的中年人正看着眼前混乱的收容场面。他身穿笔挺的蓝色军礼服,胸前别满勋章,戴着假发套,在一根古朴的紫檀木手杖衬托下显得一举一动都有着古典贵族之优雅。
“小矮子,这艘船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你去把她找来。”中年人眯着眼睛,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立即有一名随从凑到跟前。
“是,老爷。”随从毕恭毕敬的问道:“请问还有些什么特征?”
“一个年轻女人,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光剑,她……。”中年人不耐烦的描述着,但还没等他说完,便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大胆,谁允许你触碰我的身体……,你是谁?!”
郑毅微微一笑,一只手捧住自己的脸,随意的打量着中年人。“我貌似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别的人呢。”
“咳咳,你好,小姐,敢问尊姓大名?”中年咳嗽了两声,退开几步,充满戒备的看着郑毅。
“作为一个绅士,这样的问话,显然是不礼貌的吧。”郑毅手轻轻一抖,幽蓝色的光刃斜指向地面,而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情。“或许,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敌意,是不是?”
中年眉头一皱,但还是半跪下来,轻轻的托起郑毅的左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鄙人乃是北城乔氏家族第十一代继承人,独木花之荣耀的继承者,代理船政大臣,舰队次长乔北山,字云庭,敢问小姐芳名?”、“原来是乔大人。”郑毅强颜一笑,浑身顿时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恨不得把手切掉重长一遍。没想到北城竟然是流行吻手礼这坑爹的礼节,他一个大老爷们的手被一个中年扣脚大汉亲,自然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在下菲奥娜,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找我干嘛?”
“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进行调查……。”乔北山立即板起脸道。
“不去。”郑毅四处张望起来。“这船坞终究是小了点呢,你们就不能腾一个宽敞点的吗?”
“你也需要交代清楚你的来历,职务和所有相关的一切,并交代你与野兔之间……。”见郑毅不配合,乔北山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来,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被打断。
“无可奉告。”
“关于你所谓消灭一整支野兔部队的传言,其中有明显不合理的部分,所以我们怀疑……。”
“要你管?”
乔北山忍不住用手杖一敲地面,冷冷的道:“在此期间,这艘军舰将被作为赃物与证物之一被扣留,同时你也最好老实的戴上拘束具,不要妄图做一些蜉蝣撼大树的傻事……。”
“哦,这到底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北城的意思?”郑毅笑了,这回是露出了八颗门牙的灿烂笑容,就像是欣赏一朵令人欢喜的奇葩一般。
“来人。”乔北山一挥手,立即从四周跑来全副武装的蓝衣士兵,黑洞洞的枪口纷纷对准郑毅。“带她走……,留一个小队继续监视这里,不要让那些笨手笨脚的下等人碰坏我的分舰队新旗舰,剩下的人去把船上一个叫郑毅的雨花城军官带过来。”
“哦,看来有乐子了,不是吗?”
两个士兵走上前来想给郑毅上手铐,但他们显然是太过于放心了一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便被幽蓝色的光刃刺穿了心脏。这可是一个很痛快的死法,虽然不像暴头那样瞬间失去意识,但大脑缺氧休克前的几秒弥留显然比人体蜡烛好过的多。
乔北山露出了怒容,举起手,郑毅的四周立即响起了密集的上弹声。“瞄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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