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击溃了步兵的斗志,这并不见得就是胜利,毕竟在毛子们眼里苏维埃的铁骑是不可阻挡的。但所有人都低估了小依文的凶残,当两辆T-34坦克赶回来救场时,让人不忍直视的一幕惨剧发生了。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了直奔小依文而去,还选择了暴力碾压这一简单粗暴的方式。可机器小萝莉或许比他们更加喜欢这种风格,她只是轻轻一跳,动力充沛的引擎便让她相对轻巧的身躯飞跃到了头车的炮塔边。
“咚!”
只是一脚,没错,仅仅只是一脚,T-34的车组骇然的发现炮塔竟然卡住了。更让人肝胆俱裂的事情发生了,T-34的车长发现锁好了的顶盖上,传来了一阵耗子磨牙般让人背脊发凉的声音。
跟在后面的那辆T-34更是直观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看到小依文硬生生的用牙将炮塔顶盖啃开,然后钻了进去。而几秒之后,T-34便慢慢停了下来,并从炮塔里飞出了一截断臂。
“妈妈呀!”
T-34的炮塔像吃了春药一般,已经损坏的座圈擦出一串璀璨夺目的火星,炮管笔直的指向跟在后面的那辆T-34。尽管后车的车长,驾驶员和炮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明白过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这一切都已经迟了。
“轰,轰,轰,轰……。”
四秒,四炮,然后炮管废了,崩成了一朵喇叭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小依文却是险而又险的从坦克里蹦了出来,落在人群里,脸色依旧是那么纯真和平静,追着吓哭了的苏联士兵表演猎奇的手撕活人。
对于一个电子生命而言,恐惧,残忍终归是难以理解的东西,她只知道郑毅的命令就是将所有与之为敌的家伙收拾掉——无论用什么手段。
狼藉的战场,恐惧如同雪崩一般,在布尔什维克的战士们中传染开来。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勇气,他们有为热爱的祖国献出生命的觉悟,但人类终究是一种脆弱的生物,对未知本能的畏惧能改变很多的东西。
“我们投降,看在上帝的分上,我们……,投降了!”
投降,这是一个多么耻辱的词汇,但在“无法战胜”的力量面前,这或许只是生物自我保护的本能。尽管俄国人深知在自己的国家,投降将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但又有什么比绝望更加糟糕呢?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台趴窝的坦克,两个比恶魔还凶残的“纳粹”而已。
“他们在喊什么?”
将打光了子弹的波波沙随手一扔,郑毅踮着脚尖从重重叠叠的尸体间迈过,以免亵渎了逝者的遗体。“这就是钢铁男的军队,为什么我感觉这些人的战斗意志还不如那些都市杂牌军,错觉?”
小依文正在鲜血积成的小洼洗着小手,这孩子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她钢铁打造的手指关节里会越洗越不干净。“车长,他们叫我们恶魔,还说要投降。”
“恶魔,我们像吗?”郑毅左右看了看,死在波波沙扫射下的其实也就是二三十人而已,不过无一例外都被打的跟筛子似的。
郑毅的枪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二十米的距离里,他闭着眼睛射击的精度数倍于仔细瞄准。
或许稍微明白了点什么,郑毅耸耸肩,小声骂道:“我勒个去,这里的死人七成以上是谢双强干掉的好吧,没必要只说我是‘恶魔’吧。”
“车长,恶魔是什么。”小依文好奇的看着郑毅。“好吃吗?”
这个问题,郑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小丫头,因为哪怕真正的恶魔出现了,她估计也能活吃下去。都说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在能嚼钢铁如嚼糖豆一般的牙口面前,整个地球的食物链都可能会被改写。
“恶魔不是食物,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幻影,就住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所以不好吃。”
“哦。”小依文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将恶魔从食谱中划掉,继续徒劳无功的洗着手。“车长,我好饿啊,有好吃的吗?”
随着苏军抵抗的消失,本来压力山大的德军部队都不敢置信的从掩体后面呆呆的走了出来,机械般的收容俘虏。在看向郑毅,特别是小依文的时候,他们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仿佛是在看什么史前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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