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戈杜霍夫回归苏军怀抱的当天,德军引爆烧毁了大量的弹药和补给品,滚滚的浓烟直冲云霄。不过对于紧张开始布防的苏军先头部队而言,损失大量战利品这种事算不上什么,城市里依旧有德军残兵在继续顽抗,行走在废墟间的小伙子们随时都可能被飞出的子弹爆头。
为了清剿这些烦人的“小苍蝇”,苏联人派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继续搜索围剿德军,步兵和坦克相互掩护一点点挤压着德军的生存空间。下午的时候不甘于失利的纳粹德国空军派出了三个波次的空中力量,虽然这更像是泄愤,但也让尚未构筑好阵地的老*毛子们一阵鸡飞狗跳。
瓦列里耶维奇的坦克在空袭中被掀翻在地,重磅航弹在倒霉的T-34五米外爆炸,几十吨的车体在冲击波面前轻巧的就像纸做的一般。幸运的是,车组成员活下来了三个,“不幸”的是炮手瓦列里耶维奇同志伤势很轻,他的连长随手塞给他一支步枪后便命令他继续战斗。
“叶夫格尼耶夫娜……,我会狠狠的踢德国鬼子的屁股给你爷爷报仇的,小秃子,安娜阿姨和木匠的仇也一并记着呢。”坐在还算清爽的战壕里,刚从炮手转行为步枪手的瓦列里耶维奇用缴获的钢笔和烟盒纸写下密密麻麻的文字,眼前闪过那一幕幕幸福或痛苦的过往景象。
“所以请等我回来,叶夫格尼耶夫娜,我将成为将军回到你的身边,胸前佩戴着金灿灿的勋章,骑着那高头大马意气风发。你的父亲是一位传统的家长,但我们间还是有着共同语言的,毕竟他不止一次赞赏过我种植的花卉,特别是那几盆玫瑰……。”
烟盒哪怕是摊开了,也就是那一点点面积而已,很快给叶夫格尼耶夫娜的信就已经写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将它叠好放在胸口,抱紧了自己的步枪。
“瓦列里耶维奇,你在给谁写信呢,刚才看你这么认真。”班长提着一个军用水壶在他旁边坐下,一打开,浓郁的酒香味就钻入了两人的鼻腔之中。“来一口?”
“班长同志,你至少得分我一半。”在伏特加面前,瓦列里耶维奇十分自然的打起了精神。
“德国鬼子给我们留了不少好东西,作为先头部队,想弄点还是很容易的。”班长一脸憨厚的笑道:“听说你以前是装甲兵,真的吗,我对于你们这些装甲骑士的事迹可是非常的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战斗,战斗再战斗罢了,恐怕不少听众都会因为无聊而睡着的。”瓦列里耶维奇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坦克不如德国佬,他们装甲更厚,炮弹的威力也更加可怕,每场战斗都需要承受巨大的牺牲来前进……,唉。”
“你是说虎式坦克吗?”班长露出了一丝后怕的神色。“那确实是个可怕的怪物,但在伟大的苏维埃军队面前,它们也终将会粉身碎骨。我亲眼见过这些铁做的畜生屠杀我们的同志,最终一架飞机用火箭弹了结了它,坦克中德国人的尸体足足烧了半个小时才熄灭。”
瓦列里耶维奇被班长这话挑起了几分谈兴,突然向他问道:“班长同志,你听说过‘白色虎式’的传说吗?”
“白色虎式?”班长迷茫的反问道。
“这还是我昨天碰巧听到的事情。”瓦列里耶维奇回忆道:“德军中*出现了一辆很像虎式坦克,却没有任何番号和标志的白色涂装重型坦克,因为车身上画着一些邪恶可怕的黑色纹路,见过它的幸存者都叫它‘白色虎式’,或者称呼其为‘恶魔的坐骑’。”
“你是说……,幸存者?”瓦列里耶维奇很有讲故事的天赋,寥寥几句话,班长便如同听恐怖故事一样的紧张了起来。“难道说和它交战的部队都被毁灭了吗?”
“所有挡在它面前的东西都被摧毁了。”瓦列里耶维奇的话宛如带着阴风一般,让人遍体生寒。“最开始的时候,上头还以为这不过是辆孤军深入的虎式,派了两个连的T-34包围了它,但没有一辆能回来……。”
“不会吧。”班长不敢置信的看着瓦列里耶维奇。“难道他们全死了?”
“空军在一个十字路口找到了它们,其中有两辆被洞穿,一辆弹药殉爆。”瓦列里耶维奇声音低沉了下来:“剩下的坦克外表看起来毫发无损,但……。”
“怎么了?”班长的额头渗出冷汗。
“里面的人全死了,并不像是枪伤,而且伤口都是烧焦的,没有一点血流出来。”瓦列里耶维奇拍了拍班长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这只是传闻而已,没必要紧张。”
班长慌忙擦了擦,尴尬的笑了起来。
“抱歉,这真是太可怕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诡异的事。”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呢。”瓦列里耶维奇耸了耸肩道:“负责搜索这辆坦克的空军飞机也失踪了,找到的残骸损毁非常严重,就像是被88榴弹命中了一样,粉身碎骨。”
“虎式坦克是88主炮没错,但坦克炮怎么可能打得到飞机!”班长吃惊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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