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为了苏维埃战斗到底!”
伴随着阵阵绝望,悲壮或带着无奈的呐喊,数不清的苏联士兵被信念驱使追随着自己的长官冲锋上来,又被波波沙冲锋枪一片一片的割倒。这是一个足以令恶魔哭泣的黄昏,在这片属于斯拉夫人的土地上,战士们热血交融手足相抵,只来的及做短暂的绽放便永恒的凋零了。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但对郑毅来说却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庞大的数量时刻压榨着他的潜能,此时哪怕是再小的失误都会让他饮恨当场。
“我勒个去!”波波沙形成的弹幕横扫着狭小的空间,将一名抱着炸药包冲进来的苏联士兵打倒在地,郑毅可以看到引信末端那忽明忽暗的光芒。“滚……。”
那中弹倒地的苏联士兵竟然还勉强的抬起头,冲郑毅笑了笑,乌黑的血液从嘴角溢出。不过下一秒,这个昏昏沉沉的苏联士兵发现自己似乎到了窗外,身体轻飘飘的宛如一只自由自在的青鸟一般。
“妈妈,我想你了。”
被郑毅扔出窗外的苏联士兵下方,一个火箭筒小组正在紧张的装填着,试图通过直接轰击房间来消灭郑毅。“空中飞人”的出现让他们一愣,随即惨叫了起来,扔掉火箭筒就跑。“不,不,不……,天哪!。”
轰。
也不知道苏联人在炸药包里加了什么料,震撼的冲击波在瞬间席卷了整条街道,扬起的灰尘拦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混乱中哭喊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郑毅从自己的大盾牌后探出头,发现盾面上竟然擦着好几片锋锐的铁片和一支残缺不全的耳朵。
“愿天堂里没有战争……,阿弥陀佛。”
战斗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白色虎式开到哪里,苏联人的尸体就铺到哪里。尽管战斗民族在战争方面不缺乏韧性,但成建制的溃退还是出现了——实际上这反倒为苏联人保存了力量。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抵抗再一次激烈了起来,苏联人甚至自毁了两辆丘吉尔坦克作为路障堵住街道,寄希望于阻止白色虎式的前进。
不过令苏联人失望的是,白色虎式直接撞倒了一侧的民宅,绕过了他们的路障。
除了疯狂的构筑防线,有着充足人力的苏军还试图绕到白色虎式的后方进行攻击,但这种陷入重重包围的情况郑毅在来的路上便已经习惯了。
“95,96……,没打中,97,98……,咦?”
谢双强给反坦克枪换上一发子弹,眼睛套在瞄准镜上,疑惑的向左右看了看。很快他想起了什么,将枪一架便缩回了坦克里面,趴在云涛的耳边道:“你先停一停,似乎有什么不对。”
“你说什么?”云涛吼道。
“停车!”
白色虎式慢慢的减速停了下来,引擎也被关闭了,枪声和爆炸声显得更为激烈。谢双强从底部逃生门出来,趴在地面上,仔细倾听着。
“怎么回事?”云涛问道。
“嘘。”谢双强皱着眉头,随即爬进坦克里找出地图来,使劲的扣着太阳穴。“至少有一个团的规模……,不能再拖沓了,云涛你能全速前进吗,我们得甩开他们。”
“能,但我担心前面会有反坦克地雷。”
谢双强想了想,肯定的道:“地雷交给我。”
击溃,再反扑,再击溃,再反扑。郑毅给苏联人造成的损失虽然对于这个国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至少在这座城市里,完全称得上是好生放了一把血。
给苏军心理压力最大的并不是郑毅,而是小依文,小姑娘简直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高效而迅速的收割着人命。尽管郑毅和她都是单独负责清理一侧的房屋,但小依文却经常“捞过界”,甚至是直接出现在郑毅的对面。
任何一支二战时期的军队,碰到一个能以两百公里时速杀人的对手,能做的恐怕也就剩下闷头送死和举手投降这两件事了。
“真是没挑战性的任务呢,车长,小依文想回去睡觉了。”小姑娘伸了个懒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随手掏了个水壶便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
这是个苏联军队常见的制式军用水壶,上面有着红心的图案和两排俄语字母,很显然是某个俄军战士的遗物。而在一般的情况下,小依文是不需要饮水的,所以这壶里装的很可能是酒。
“说起来,我也有点累了。”郑毅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刚想坐下,椅子咔嚓一声碎了一地。尴尬之下郑毅也不好意思站起来,干脆把波波沙往地上一竖,直接坐在了弹鼓上。“我倒是觉得,坦克世界系统不可能让我们这样轻松的过任务,现在还是放松警惕不得啊。”
“车长,车长!”
突然郑毅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他,从被轰缺老大一块的窗户往下看,自然和朝上看的谢双强直接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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