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一百九十二……”
汗水从楚效的脖子上，鬓角旁流下，甚至汗水之多让他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但他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着。
过了好一会，楚效终于做到了两百五十下挥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休息一会，待会接着做其他的特效训练，真是的，连深蹲都做不了几个。”黑衣人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语气不屑的说道，当然，这会累的连话都说不出的楚效自然没法再反驳了。
过了好一会，楚效缓过来了，他坐了起来，接过黑衣人扔来的水壶，狠狠灌了两口，才问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方法的啊？正常人训练哪有这么练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楚效的疑惑，冷漠的看了楚效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楚效不敢继续问下去了，跑到另一个地方继续训练了，等楚效跑远了，黑衣人才喃喃道：“啧，事还真多，我哪里知道这种忽然从脑袋里蹦出来的东西，倒是还挺有用就是了。”
…………
一天的训练在‘欢声笑语’间完成了，楚效也从早上的少年变成了迟暮老人，腰都直不起来了，甚至走路他都不想走了，但每到这时候，黑衣人就会往他背上一拍，注入一股大概是内力的东西，让他的身体一下子恢复了活力。
“诶，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你这样内力多的花不完啊。”
楚效羡慕的话语并没能让黑衣人有多高兴，他还是那副死板面孔，被他盯着，楚效又失去了继续聊天的兴趣，跑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睡觉了，而黑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躺在草铺上，楚效看着星空思考着。
“为什么感觉这几天的训练没有开始那么累了，是我想多了？还是什么的？”
思考着事情，楚效的眼皮渐渐合上了，他进入了梦乡。
“哼，希望你不会丢我的面子吧。”黑衣人蹲在树上看了楚效一会，便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只是这天的训练有些不同，一醒来楚效就被黑衣人叫到了当初练内功的阴凉处，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现在能将内力聚集在拳头上了吗？”黑衣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楚效没有回答，只是用事实证明了，只见他双手一握，顿时手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砸向一旁的大石，轰地一声，石头从中间裂开了一道裂缝，尽管这并不算太好，但对于楚效这样的初学者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不错，看来你已经把那本聚气功练完了，那接下来我给你第二层的，拿去。”
接过了黑衣人扔出的册子，楚效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向了黑衣人。
果然，黑衣人在扔出册子后当即坐下，运转起了册子上的内功，楚效也做了下来，跟着黑衣人练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黑衣人都醒了过来，可是楚效还是紧闭着眼，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冷汗也一滴滴流了下来，他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很不正常了，但黑衣人还是面色如常，甚至从这里离开去做其他事了。
最终一直到黄昏，楚效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我这是？嗯！哇，我身上怎么这么臭！”
在楚效低头看自己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臭味冲入他的鼻子，他当即被呛得受不了，跑到了河里好好冲了一会才将臭味弄了下去，而当他看臭味的来源是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团团黑泥。
“别惊讶了，那只是你第一次使用除垢功造成的效果，对你有好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放下了几件衣服就又离开了，但他的解释对于楚效来说可以是一点用都没有了，因为他现在还有点懵，“除垢功？不是聚气吗？”
黑衣人在篝火旁等了一会，鱼都烤好了，楚效才姗姗来迟，只是刚一坐下，一阵令人尴尬的咕咕声就从楚效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楚效尴尬的笑了一下，可还没等他解释，黑衣人就递了一个烤鱼过来，楚效也没有矫情，接过烤鱼就大口吃了起来，甚至吃完了一条他还吃了第二条，第三条，实在是他太饿了。
等最后楚效吃饱时，鱼只剩下一条了，黑衣人不在意的拿起了烤鱼啃了起来，边啃边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除垢功是聚气功的下一层，不，应该说这是一本非常全面的功法，里面包含了很多功法，就连我也没有学完，只是到了第五层而已。”
“这个是谁给你的啊？能汇总出这么多高级功法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人吧。”楚效拿出了聚气和除垢对比了一下，两本功法的封面果然一模一样，除了名字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的。
听到楚效的问题，黑衣人少见的沉默了，见气氛不对，楚效想道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可黑衣人只是叹了口气，接着看向了楚效。
“说来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那个人一直到现在我也猜不透他，而且到现在了，好几年了，他都没有再现身，可能当时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就用的是假身份吧。”说着，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小坛酒，抱着酒坛就喝了起来。
半晌，黑衣人放下酒坛，红色爬上了他的脸，但他的眼神还是很犀利，带着能看透一切的锋芒。
“黑衣人，那个人，是你的好兄弟吗？”楚效不确定的问道，他实在不敢说太出格的话，因为现在的黑衣人脸色不太对，像是醉了，指不定他说错啥就得挨一顿骂。
“嗝，是啊，好兄弟，当初我还跟他一起打上过华山派，和那个岳义倡好好的打了一场，那场战斗最后，自然是没有结果了，诶，悔不当初啊，那个掌门人还挺好的。”黑衣人又灌了几口酒。
听了黑衣人的话，楚效想起了之前在村子里偷听王大婶和李大婶八卦时听到的内容，说是什么华山派掌门找到突破契机，要闭关，但现在听来完全是被重伤了啊。
黑衣人好像看出了楚效的懵逼，继续说道：“自那一战后，我们又去拜访了不少门派，也收集了不少功法，诺，就是你现在用的，可是在收集完后，那个人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我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黑衣人起身了，拍了拍裤子，走向了木屋，完全无视了楚效那还想继续问的表情。
“啧，不想说就不说嘛，吊什么胃口。”楚效不满的的躺回了自己的草铺，陷入了睡眠。
黑衣人回到木屋后，没有用内力冲散酒劲，反而就着这股子劲写下了一封信，当最后封蜡的时候，他的酒劲已经醒了，可这封信却被他压在了枕头下面。
最后，木屋的火光也灭了，黑暗降临，他们都陷入了睡眠，可能今晚这两个人会想得格外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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