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呼呼大睡的孙译不同,六个兄弟几乎一夜未眠,孙昭平的院子里进进出出了数十个黑衣人,他们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的寒刀在嗜血的月光下森然歌唱。
第二夜,平阳王的发丧期终于过了…………
孙昭平也在这一天收到了炎国的谕旨,承认了他是新的平阳王!
他头戴王冠,身穿王袍,威武不凡地坐在王座之上。他冰冷地注视着战战兢兢的六个兄弟,父王临死前交代过他,一定要善待兄弟们的。
只是他的耳朵有点被,善字,被他听成了——杀!
王座很舒服,从外面看来是冰冷的铜座,其实内有乾坤,上面有一层和铜颜色相近的虎皮,这是炎国西界特有的产品——黄铜虎皮。
虎!虎毒不食子,却可食……兄弟!
“今日起,寡人即是新的平阳王!”孙昭平站起身,百官弯腰:“恭贺平阳王!平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但是孙译喊得最响,他脸红脖子粗的,唯恐新王注意不到他,旁边的官员们的耳朵一麻,差点叫出声来。
至于令五个哥哥们就不明智了,搁那垂头丧气的,像是死了爹妈,额,好像他们的老爹几天前就死了。
孙昭平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百官被他制的服服帖帖的,唯唯诺诺。
然而,很快,大殿就剩下了平阳王和他的心腹,以及他的六个弟弟。
三王子鸡贼,看架势不对,想溜,两只巨斧拦住了他的去路,三王子尴尬一笑,郁闷地退了回来。孙译偷偷瞥了一眼平阳王,平阳王闭目养神,满脸矛盾,突然,他睁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李忠!说说几位王子,哦不,是几位先王之子的罪名吧。”
几人心中一慌,但四王子却十分淡定,他死死地盯着平阳王,充满不甘的怒火仿佛两颗烧红的碳粒,论身体,他比所有王子强壮,论才华,他也绝不输于二王子!仅仅因为他不是正室所生,难道就要输他一筹吗?
李忠罗列了五位先王子洋洋洒洒的罪行,端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三王子十二岁时偷看丫鬟洗澡都算上了,但唯独念到孙译的时候,李忠却讲不出话来了。
平阳王一愣,“说啊!”
“禀告大王,这七先王子平日里很少出门,更是少与人接触,表现实在是无所挑剔。”李忠无奈,这孙译前任莫非患有抑郁症?成天把自个锁在房子里,还不用丫鬟下人伺候,不过想来也是,一介私生子,出去只会被人唾弃与鄙夷。
平阳王不禁对这孙译顺眼了不少,这七弟可谓是没有半点根基啊,对他的威胁小于等于零。至于其他五人,或多或少的有些根基,他孙昭平谨慎了二十年,终于换来这温热的王座,岂能留下半点威胁?
平阳王大手一挥,“将孙留,孙级,孙木虎,孙莫,孙期压入死牢!”
殿后冲出一堆手执刀刃的甲士,五人很快就被制住了,四王子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哪整的这么多所谓的罪名,孙昭平,没想到啊,你会这么狠,狠到把我们全宰喽!”
平阳王指了指孙译,孙译顿时吓得一缩脖子,活像一只鹌鹑。“哝,我可没说要杀他。”
四王子不屑一顾,“孙译算个屁!”
孙译:“…………”这真的是站的挺直也中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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