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以北都是平原,即便是岭也矮得很,没有树,只有满山的杂草丛生,岭后有一黄土小道,蜿蜒而去,绕过一片疏林。
昨夜的雪下得并不太多,又被风带走了大部分,岭上并无多少积雪,一行淡淡地脚印从屋后延伸而去,消失于岭下。
看来确实有人在这里待过,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这座木屋孤伶伶地矗立在半腰,看来有些年头,屋小,门破,窗烂,也不知道屋主建这间木屋是做什么用的。
起码不能用作埋伏之用。
两个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门是从外掩上的,轻轻一拉便开,屋子一眼便可尽收眼底。
屋子很空,空屋,什么也没有,王仲云却保持着拉着门的动作僵住,邬元化也愣了。
灰赫色的墙壁上有两行字,字不奇怪,用血写成的字就奇怪了。(别问甲骨文能不能看懂)
如再多事
必死无疑
血无凝,色已深,触目惊心,已写多时。
室内无人,墙上却有字,看来王仲云猜对了,这里果然曾经有人。
对着门有一扇开着的窗,屋矮,窗也矮,一抬腿便能跨出。
邬元化大叫一声冲进屋内,然后竟真的一抬腿便从窗户迈了出去,谁知脚刚刚落去,便被王仲云叫住,只好又跳了进来。
“不要追了,追不上了。”王仲云站在墙壁前,看着那行字,好像看到一件有趣的事。
邬元化却看得无趣得很,不禁问道:“写的什么?”他不认字。
“如再多事,必死无疑。”王仲云说道,还呵呵笑了两声。
邬元化却笑不出来,看了眼空空的室内,他已不抱希望,即不能帮上友人,又不能立功,早上的那碗稀粥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看来以后还得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
悄悄地揉了揉如同这破木屋一样空的肚子,垂头沮丧问道:”有线索吗?“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王仲云却答道:”有。“
邬元化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在哪?“眼睛已四下望下,可除了那行字,再就是四面漏风的墙。
”不就在这吗?“王仲云还在看着那行字。
“字?”邬元化这次不但饿,还想打人。
“对,就是字。”
邬元化道:”字写得好?“
王仲云道:”字写得不好,力度不一,看来人走得很匆忙,可这血,很好。“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还用手在”死“字上醮了点血,还把沾了血的手指放在在鼻子下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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