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辛重新站在出口,含笑相望时,那四个苍老驼背的老人神采焕发。
帝王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王仲云也长揖于地,心中的敬意更甚于成汤。
“你们的子孙,孤会让他们一生生活富足,孤保证。”
这是帝辛走出石筑时说的话,真挚,充满温情。
身后隐隐有低低的哽咽之声。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纣,乃暴虐无义之意,可为什么当你拨开历史的迷雾,站在近处,才发现,一切比雾更浓。
最后的余晖将帝辛的身影拥抱。
天色已不早,夕阳已在青山外。
又是来时的路,昏暗间,风吹草树,萧瑟荒凉,王仲云却感觉一草一木,一亭,一榭,已有了亲切熟悉之感。
这就是我一生将要走的路,或者是道?
一条充满荆棘,血雨腥风,争斗不断的路。
王仲云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给自己起个道号。
扶商子!
只是,这道号,总感觉怪怪的。
嗯,就它了。
当你还是一个小人物时,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无足轻重,树叶般地轻,灰尘般地无碍。
可当你举手投足都会引人注目时,切记,谨言慎行。
若干年后,茫茫东海外,有一海岛,岛上有一弹丸之国,遗使西来,与煌煌大殿中傲然宣称,吾国乃扶商子嫡系后代。
商王不语,使臣满意归国后数月,海上千帆竟进,五十万大军从天而降,又数月,此国从此消失。
朱升早已侯在书房外,十数宫娥进进出出,已到晚膳时,酒香飘数里,清例而甘醇。
一个锦袍贵公子已经踞案而坐,浅斟轻饮,纵情早歌,醉眼迷离,白嫩如女子的脸上已有了七分醉意,酒壶翻倒,这人竟已饮了多时。
王仲云未饮眼已有些发直,这位是谁?
帝辛不但不生气,目中皆是宠溺之色,那锦袍公子看到帝辛,张开醉眼,含混不清地叫道:”王兄,去,去了何处,令弟好等,幸好有好酒相伴,倒也并不寂寞。“
帝辛笑得如一位兄长,未等开口,那公子已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帝辛伸手欲手,那公子竟拍开帝辛,嘻笑着离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