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乡下人,小时候在地球上农村里生活的时候,啥坐骑没坐过,什么大鹅,小狗,母羊,黄牛,一有机会,他总会偷悄悄的爬上它们的背,模仿电视机里演过的大将军上阵杀敌的场景,好好体验一把冲锋陷阵的瘾。
按理说,骑牛的滋味他记得。
这牛就算再怎么狂奔,也不可能带的他鼻子都被空气挤压成歪的。
可现在,身下这头傻傻的大水牛,却叫他真正感受到了啥叫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日行千里的狂飙!
从自己被水牛双角一挑挑到牛背上开始,到牛蹄子砸地的声音在耳边传荡,他的视线,几乎都是呈现一片模糊状。
什么沿路的风景,青山绿树,鸟语花香,碧海蓝天,通通都化作一团团颠的他快要呕吐的晕厥感。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赏心悦目,有的,只是一阵赶一阵的匆忙飞奔。
被他一直视为生平耻辱的晕车感,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现了。
不对,是晕牛!
也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直到胡孙胃里翻江倒海,实在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那只水牛才总算大发善心,停止了疯狂举动。
自他目中那团不肯服输的倔劲,也才慢慢地消失。
一团清明涌上,他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落入了胡孙的陷阱中。
接连三次受骗,此时,他也不再气急败坏了,反而开始试着接受胡孙这种变相的激将。
毕竟,这家伙算得上是个聪明人,自己受他点欺骗,也算不得吃亏不是?
再者说了,他骗他的,我跑我的,现在,这不是把他给晃吐了么?
这简直比跟他干上一架都要来的舒服啊……
水牛幸灾乐祸的看着胡孙。
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
一团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刚刚吐完,现在还惨白的没有人色的胡孙的脸。周遭,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灌木丛林。
各种各样的野花,刺玫,怪植藤蔓,从高耸入云的树干中探伸下来,细密的小刺上,流淌着不知名的彩色汁液。
一条清澈的山泉从山岩的缝隙中激荡而下,穿越厚厚的草皮,将那叮咚的音响传的分外的悠远。
一颗松果掉下来,砸在胡孙身上,带给他一股沁人心脾的松香香脂味道。
“不吐了么?”
水牛嘴里嚼着不知从哪里扯来的一些野草莓,吃的正津津有味。
“还吐?你刚刚故意的吧?”
胡孙也掏出松果中的松仁,嘴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音。
“哈哈,你这猴子倒也有意思。自己用激将法激我,骗我拉你上背,一路狂奔下来被我晃晕了,此时却来找我要说法……
你们花果山的大长老,我见了不下五次了,他看起来也没你这么臭不要脸啊,你为什么就这么异类呢?”
水牛开始喝着泉水。
“臭不要脸?我胡孙如此看重清白,如何就不要脸了?我的洁身自好,十里八乡都知道!
虽然,我长得比较帅气了点,说话比较中听了点,做事比较沉稳了点,可,那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呀?怎么就遭人嫉妒,被人诬陷我臭不要脸呢?
我知道,你一定是看我长得比你帅,故意陷害我!
唉,都是我的帅惹的祸。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了。
当日,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时候,老天爷瞅我一眼就羞红了脸,那一夜,花果山和黑猴部落的母猴子,兴奋得一夜都没睡着觉,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因为太帅,而被采花贼抢走。
其他妖兽的磁性生物,仰天长啸,如同鬼哭狼嚎,苦苦咒骂老天,为何如此帅到掉渣的俊杰要生在猴族,而非他们种族。
我的优秀,可以说是自出生那天就注定了。
你以为,是我能够改了的么?”
胡孙望着林涛卷动的绿意,十分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呸!刚说你不要脸,你还真就撕起皮来了!
大哥,我纵横江湖百余载,自认为自身已经够皮糙肉厚的了,可今日一见阁下,方才知道,牛外有猴,猴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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