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剑一次次的轰砸中,表面无恙,腹内乾坤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地震颤,甚至连流转不息的穹顶,都渐渐出现了裂纹。
“该死,还不停下来么?!”蛙呜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腹中,褪去了之前老妪的模样,此时看上去,恰似一个尚未成熟的青果,稚气未脱,却已倾国倾城。
比之李鹅、蓝鸢,丝毫不让。
只是浑身扎满尖刺的马山,早已陷入了昏迷,再加上失去了双眸,更无法欣赏到蛙呜此时的俏美。
“这又是在干什么?不好!”
一次次的轰击,早已使得蛙呜疲惫不堪,还未有半分钟的喘息时间,便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邪恶的气息扑打在蛙戒之上。
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蛙呜旋即划破掌心,一滴滴灵气之血滑落在草地之上,希望能够灼烫开那只邪恶之手,要不然……
蛙呜不敢深想,只能聚精会神应对着一切的变化,期盼着能够躲过一劫。
终于,一阵猛烈的震动在腹内乾坤中蔓延开来,觉察到灵宗之人的离开,蛙呜暂时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身边面目全非的马山,止不住地发出了一声长叹。
“总是要亲自受伤,才能学会长大!几次三番的规劝都置若罔闻,本以为能侥幸地躲过一劫,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侥幸……”
蛙呜满脸的悲怆,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便悉心地、一根一根地拔去马山身上的尖刺,晶莹的露珠仿佛珠帘一般,不停地滑落。
……
“地震啦,地震啦……”这豪猪茶壶仿佛就没有消停的一刻,纵然样貌大概,但心性难移。
狂奔着那只剩稀疏绒毛的身体,不停地呼喊着,就好像别的妖精反应迟钝,感受不到似的。
害怕山林里倾倒的树木压到这娇滴滴的豪猪身子,茶壶毫不犹豫地跑到了草地之上,打眼一瞧,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马山,虽然满身尖刺,却依旧能依稀认出,毕竟这样的形象刻骨铭心,哪有忘却的道理?
“嘿,这奸人这么下作,玩针的终于让针给扎了吧?自食恶果,看你还敢不敢动我威武霸气的长刺了,活该!”
茶壶瞬时心情舒畅了许多,抖着右腿,叉着肥腰,要不是因为嘴巴驽笨,甚至还想吹起一段欢快的口哨。
“猪兄,什么情况,真是地震了么?”紧随其后的何首乌有些气喘吁吁,看到这番场景,顿时注意力转移,手指轻抬,“那人……怎么了?”
“没事,都是报应呗!”茶壶很有耐心的欣赏着这幕精彩绝伦的舞台剧,虽然根本没有声音,甚至连动作都没有,但依然能看得津津有味。
何首乌挠了挠充满生机的秀发,又看了看粗细不一的双腿,潜藏的复仇之心终于显露了出来。
戳了戳豪猪的腰肢,轻声地说道:“猪兄,我们之间的联盟是不是经得起雨打风吹?同患难、共进退,是不是一直都是我们联盟的宗旨?”
“是呀,怎么了?”
何首乌远远地指向昏迷不醒的马山,满脸诡笑地说道:“你说都这样的情况了,我们是不是该揭竿而起,担起我们惩奸除恶的职责?为了我们的自由与信仰,上前冲杀一下……”
“小绿啊,我觉得你最近有点膨胀哦!”茶壶抖了抖何首乌有些空荡荡的裤腿,摆出一副猪大佬的架势,“你看见旁边那个娃娃没?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人应该是奸人的同党,所以还不能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