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下到山脚后,余少游勒马回首,远眺山巅,似是下了破釜沉舟之心,转身将马腹一夹,扬鞭喝了一声:“驾!”
只见尘土飞扬,马蹄翻踏,几人飞骑疾驰而去。
快马加鞭,天黑打尖儿饮马,天明行路,十日间便到了南江城外。
在城外的客栈,吃过饭后,余少游要了间上房,让小二在房内备上浴桶热水。
江安等人在堂间剔牙闲嗑之时,小二来请:“公子,按你的吩咐,都备好了!”
说完弯腰伸手作请,前面引路带了余少游进房。
小二引到了门口,余少游摸出一粒碎银:“将我的马匹洗刷干净!棕色身,额头一抹白鬃!”
“小的识得!”小二接了银子欢喜的飞跑下了楼。
萧良丰看着余少游上楼,有些摸不着套路:“他要干嘛?房里有姑娘不成?还得歇一晚再进城?”
鸣佐笑着不语看着道外。
“除了姑娘小姐,你能想点别的吗?”江安将牙签砸过去。
萧良丰赶紧迈开身子,嫌弃地拍了拍肩膀,却不料腾起了一团尘土灰雾。
本就是饱暖思瞌睡,午间易疲惫犯困,堂中等待的人正昏昏欲睡。
听见有人踏着木梯下楼,江安眯着眼抬头望了一眼,瞬间就醒了神,拍了拍身边的萧良丰。
江安瞪着眼朝楼间努努下巴,萧良丰便转头回望。
余少游,一袭白衫飘逸,左手负于后腰,右手执扇胸前,宽整束腰之侧,坠着一枚玉鹤,墨绿的流苏一浪一浪。
刚泡过热水澡,他面颊红润,鼻脊如削,剑眉下一双杏眼墨澈,抿唇轻笑下了楼,对着呆呆瞪眼的二位道:
“进城!”
小二牵了马在栈门等候,将缰绳递与上马的余少游:“公子好走!回程还请来小栈歇脚!”
余少游高头大马前行,慢悠悠进了城,后面四骑跟着,萧良丰可就嘀咕开了。
“这就不太厚道了,我们都灰头土脸的,他倒像是驸马进宫似的鲜亮!”
江安虽有几分粗犷,不太讲究收拾外形,此刻也有几分吃味儿:
“本就长得英俊精致了,还洗整打扮一番,跟着他一路,绝不会有姑娘多看我们一眼。”
鸣佐二人倒是见惯不怪,见江安如此,只相视一笑摇摇头。
一行人进得城中街道,余少游那拔挺的身姿,俊朗精琢的面容,不免引得姑娘小姐注目,有那胆大的娘子,更是追到了马首前盯着余少游看。
即便是那茶肆酒楼雅坐上,廊楼间向下看的相公员外,也不由叹道:“好一位浊世佳公子!”
行至一门楼宽大的客栈外,余少游看着门匾:顺风客栈。
觉得此处不错,下了马交给小二,几人进了客栈,鸣佐上前,要了三间上房。
进了房放下行李,萧良丰有样学样,马上就呼小二,浴房安排热水。
萧良丰和江安泡澡时,鸣佐二人进了余少游房里。
三人一阵耳语后,鸣佐鸣佑出了客栈,各走一边,钻进了街市人群。
几人终是赶了十日路程,进了客栈后,傍晚用过饭,夜间便没再出去,好生安眠休整了一夜。
第二日午间方才出门,南江的街市人头攒动,各种商铺里进进出出的人,很是热闹。
余少游悠然洒脱的摇着扇,萧良丰和江安跟在后面,东张西望,鸣佐在前面带着路。
行至一间挂着骰子图案的布幌子门楼前,余少游驻足,举着扇子指了指:“这里不错,进去看看!”
江安一看,赌坊嘛!
“余兄还有这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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