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动静根本瞒不过感知敏锐的马伯岚,他也走进了帐篷。
阿克琉斯见到马伯岚进来明显有些意外,问道:“怎么?你也是来劝我作战的吗?”
“不,我只想跟着你。”
这无疑更加引起了阿克琉斯的兴趣,问道:“好战的斯巴达人居然不想去作战?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寻找一个答案,我觉得这个答案在你的身上,所以我决定跟着你。”
“你又怎么能确定呢?”
“直觉,还有你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和他们不一样的人。”
阿克琉斯捧腹大笑,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如果他还拥有足够多的时间的话,他愿意带这个孩子回去继承他的一切。
可现实没有如果,这场战争不论胜负,都可能会是阿克琉斯这个名字的终点。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希腊联军已经在大营外面严阵以待,很快就将出发前往特洛伊城。
阿克琉斯、马伯岚、帕特洛克罗斯、奥多拉斯,以及阿克琉斯麾下的士兵尽数来到了一处高坡,看着这五万大军徐徐前进,哪怕不参加这场战争作为一个希腊人至少要为同胞加油。
此时的特洛伊城,恢弘而且壮丽,整整两万多名士兵在城外列队,组成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阵。
众人钦佩特洛伊士兵的勇气,这些士兵竟没有借着高耸的城墙驻守,而是选择了出城一战。
巨大的城门打开,两万名士兵所等待的特洛伊领袖出现了,两个年轻人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靠左的青年穿着银白色的铠甲,并没有戴上头盔,他的脸上的棱角说明他经历了远超这个年龄的风霜,那些风霜最终化成了坚毅刻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身材是那么的高大,就像是那支撑苍穹的天柱,支撑着濒临倒塌的特洛伊,更是这两万名特洛伊士兵的精神领袖。
他不会输,也不能输,一切的伤痛和苦难只会令他更加强大,可他在何时才能真正的做他自己?
一个为了一座城而活了一辈子的人,也许他最大的愿望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然后过上一辈子吧。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鸿鹄又岂知燕雀之乐呢?
而另一名青年,意义风发、英俊文雅,眼眶稍稍有些深陷,也许他的私生活有些糜烂,但这影响不了他的美貌,他的华丽,他的甜言,他的密语,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是特洛伊的王子上的假象,离了这重身份他就只是一个风流鬼罢了。
鼎鼎大名的人妻之友——风流的帕里斯。
很快两军互相靠近摆开阵势,中间隔出了一片缓冲地带,墨涅拉奥斯和阿伽门农站在希腊军阵最前方的战车上。
另一边特洛伊的军阵前上是那两个年轻人,风流的帕里斯和赫克托耳。
赫克托耳看了看旁边的帕里斯道:“你不必这样做的,现在还来得及。”
这当然指的是和墨涅拉奥斯决斗一事。
帕里斯看了看身旁的兄长,又看了看身后城墙上的那举世无双的美人,坚决道:“这是我的浪漫引起的祸事,理当由我来结束。”
浪漫的好比最出色的吟游诗人,可惜那一腔的诗意喂给了野狗,赫克托耳太清楚这个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了,他站出来只是为了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勇气,一旦有生命危险,必将暴露出他的本性,可谁让他是自己的弟弟呢。
两人率先下马,前往两军阵前的缓冲地带,毕竟帕里斯是一切的开端,另一边墨涅拉奥斯和阿伽门农下车前往,四人在缓冲地带的中心相遇。
阿伽门农的模样仿佛人世间最凶恶的野猪,狰狞道:“你们没有躲在城墙里,这很勇敢,可勇敢拯救不了你们,老老实实的交出海伦,然后特洛伊臣服于我......”
赫克托耳的脸上呈现出了许多情绪,唯独却没有畏惧。
勇敢、公正、善良、忠诚等等刻画在赫克托耳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可更多的确实怜悯。
他怜悯希腊那五万名士兵为了一头蠢猪的野心而战,但战争不会有怜悯,特洛伊也不会怜悯。
“你让我看到你的大军就心惊胆战?你以为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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