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前院的途中,努尔哈赤敲响房门将家眷们通通唤醒,男丁就让他们那起武器一同前往,女眷就逃亡佟春秀的房中躲避。
来到前院,几点火光在严密的组织下燃起,只见洛汉正赤手空拳与一人搏斗,那人手握弯刀已是占了上风,而洛汉却张空拳与其招架地游刃有余。
然而见努尔哈赤赶来,表现的欲望又尤为增强,花拳绣腿多了起来,实打实的功夫却越来越少。
努尔哈赤急道:“洛汉!勿要分心!”
洛汉正耍得起劲儿,一招怒掌奔袭直冲对方的胸膛印去,然而那人向身侧一避,顺势抽刀牟足了劲儿挥砍而去,一刀竟是斩下了罗汉的四根手指,顿时鲜血如柱,疼得洛汉哇哇大叫。
那人又是一记扫堂腿将洛汉掀翻在地,握刀直冲心窝扎去,只见一道身影闪过,“当”得一声,刀身不偏不倚地接住了下刺的刀尖。
努尔哈赤接替了洛汉,虽然见那人的身后也有众多的黑影奔袭而来,所幸努尔哈赤的家眷们也准备就绪,拿着刀枪棍棒加入了战斗,分担了不少的压力。
被洛汉消耗了一阵的刺客,体力已接近油尽灯枯,努尔哈赤几下便击飞了他手中的弯刀,直接将其按到在地,那人身后的同伙见头领被俘,也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一束火把燃起,借着火光映照着那垂头丧气的头颅,只见那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嘴脸,正是那龙敦无疑!
原来龙敦几次偷袭不成,已暗中尾随努尔哈赤,今晚终于等到机会,本以为趁着他所带兵马不足,可以轻松得手,但万万没想到努尔哈赤的警惕性如此之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也无法斩下他的头颅。
努尔哈赤冷冷地盯着龙敦,其身后的随从也纷纷被家眷们架起了刀,静候着努尔哈赤的命令。
龙敦阴沉着脸,跪在冷冷地的砖上哑声道:“动手吧侄儿,我知道你在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努尔哈赤听得句句在心,却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堆起笑容将龙敦郑重地扶起,轻声道:“族叔何出此言呢,来快快请起。”
龙敦的三角眼微微一颤,心里却是不安地盘算着努尔哈赤的想法。
又替龙敦掸了掸裤腿上的灰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特意在之前被额亦都重伤的腿部尤为用力拍了拍,疼地龙敦呲牙咧嘴,后又说道:
“族叔,侄儿今夜没回赫图阿拉让族长们担心了,还劳烦您亲自出面,侄儿先赔个不是了。”
说罢潜行一礼,龙敦脸皮贼厚,舔个脸给个台阶就下,支吾道:“啊。。。啊!侄儿所言极是,叔叔早先听说你要出兵董鄂部,还以为是路上出了什么差池,因此想带人来援。”
努尔哈赤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说:“劳烦族叔挂念了,不过侄儿想知道,先前叔叔您是极力反对我出兵的,可为什么现在却转而搭救了呢?”
“这个。。。”龙敦眼珠急转,拍着努尔哈赤的肩膀宽慰道:“侄儿你一意孤行为叔也是无计可施了,但你是我爱新觉罗的族人,出于情分自然是要抛开事理了,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落难呀。”
努尔哈赤突然冷冷一笑,气氛陡然骤降,眼角瞥向龙敦身后的仆从,冷声道:“多谢族叔美意,不过您也应严加看管仆从才是,像今日他们反水哗变,妄图刺杀你我二人之事。。。”
跪倒在地的龙敦随从们突然担惊受怕地磕着头,嘴中念念有词,“龙敦大人啊,不是这样的,小的们忠心耿耿,受您之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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