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三楼就坐的的黄姓青年,不甘人后的起身道:
“不才黄明,表字世人,现亦做文一篇,还望列位品鉴。”
“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
“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好!此文甚佳,黄兄果然文采无双,在下建议,第一场以黄兄之文为首。
先前在阁外就给黄明拍过马屁的干瘦李姓男子,此时抢着第一个叫好道。
而恰巧,李姓男子就坐在姬宸旁边不远处。
姬宸正待暗自评价之时,就听到,自身边传来叫好声,于是本能的侧首一看。
就见,有一个干瘦的男子刻意佝偻着身体,一脸谄媚的向三楼的黄世人看去。
这下可把姬宸给恶心的够呛,简直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毫无意外,某人立时就向其投去了无比鄙视的目光。
就在某人要收回之时,李姓男子像有感应似的突然扭头,目光径直看向姬宸。
两股目光一交接,男子当即就感受到,姬宸对他那赤裸裸的鄙视之情。
心中立时点起万丈了怒火,暗暗发誓,定要让鄙视自己这人好看。
“兄台此言大谬。环望在座者何止数百矣。此尽慕尚文识,胸怀锦绣之士。”
“然今未曾有一番龙争虎斗,岂能早定排名。若一味如此,实于盛筵有亏。”
“此乃学生肺腑之言,不吐不快也。至于定论与否,则须请二位先生做主。”
二楼的一位青衣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坐在三楼中央处,两个齐排大座上的中年人,放声说道。
“善,此言甚得老夫之意。老夫程昱,观你面容陌生,应不是东郡人士吧?”
居于三楼中央左侧大座的中年人,说了一番肯定之言后,感兴趣的问道。
见名士相问,青衣士子不敢怠慢。
现下急忙离席,趋步向前,对其躬身一礼后。这才正声说道:
“不敢劳先生动问。学生杜畿,字伯侯,乃京兆杜陵人氏,现游学在外。”
“日前听闻,东郡二位名士将于今时此地,举行文人盛会,故心向往之。”
“这才托请好友得来乙牌。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日,能授先生教诲。”
程昱虽然生性刚戾,与人多忤,但听得士子此番精彩马屁,还是不禁欢颜。
但欢颜过后,程昱还是要看看此人有没有真才实学。
在他看来,此人若身负高才,还则罢了;要是没有,那这岂不是哗众取宠。
“原来是杜畿、杜伯侯,一番言论确实可圈可点。想是早就成竹在胸了。”
“那不知,老夫是否有幸,能听得足下,一诵佳文。”
杜畿顿了一下,向四周抱拳行礼后,不卑不亢的说道:
“今能遇二位先生和众位才士指点,畿深感荣幸,故,畿在此先行谢过。”
行了一番谢礼之后,杜畿接着道:
“请诸位听了。”
“毕竟清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随着杜畿诵念,众人的脸色也由疑问到凝重,由凝重到享受。
众人好似都已经沉浸在了,杜畿之文所描绘的美好景色之中。
物我两忘的,在湖、莲叶、莲花所构成的风光中,肆意徜徉。
良久,程昱才堪堪回神,随即,禁不住的赞叹道:
“妙!妙啊!尤其是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写的是真好啊!‘莲’‘荷’本是一物,但作者却能将二字错开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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