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藏在一个拐角的阴影处,静等了几分钟,伸头一瞧,看到大黑狗已经被麻翻昏倒在地了,双眼紧闭,狗嘴合拢,四肢软趴地,侧倒在槐树的树荫里。
陈靖嘿嘿一笑,掏出口袋里锋利的小刀,提了提腰间挂着的竹筒,快步走过去。
他一刀插进大黑狗的心口,狗躯抽搐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然后陈靖熟练的割喉放血,将一个600毫升左右的竹筒装满后,断开的血管处仍旧喷出温热的狗血,陈靖不想浪费,缠绕在左肩的的麻绳解下来,用黑狗血将之全部染红,制作成一条血绳。
这里插一句,陈靖的二舅就是一个养狗、买狗的屠夫,十几年下来,死在二舅手上的狗,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从高中时代开始,每天暑假陈靖都会去二舅开的屠狗场帮忙杀狗,从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手法娴熟,动作果断,毫不畏惧。
而陈靖的老爸,则是杀猪的屠夫。
他是屠夫的儿子。
一切准备就绪,陈靖也不停留,很快就直奔杜寡妇家的那条小巷子。
来到门口,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咚咚咚……
“杜大姐,你在家吗?”
“喂,我见你气色不好,来给你送你狗肉吃,补补身子。”
陈靖食指和中指弯曲,勾提着一个小圆绳,小圆绳上绑吊着一条剥皮之后新鲜血腥狗腿肉,手上、衣服上,更是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狗血。
站在门外呼喊了一会儿,又是大力拍门,里面终于传来了杜寡妇虚弱中又带着几分哀求的声音:“是陈……陈小哥,快……快救我……救……我!”
听到声响,陈靖心中一惊,先将手上的狗腿挂到墙沿突出的木梢上,然后一脚狠狠地踹到门上,“砰”的一声,门没开。
“卧槽!”
反而是陈靖因为大门的反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陈靖揉着摔疼的屁服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左右瞅了瞅,还好没人看见。
这次他学乖了,将口袋里锋利的小刀掏出来,插进门缝里,抵到门栓上,慢慢的拉开里面的门栓。
大白天的,陈靖竟然在撬寡妇门。
想想都有点刺激。
晃了晃脑袋,陈靖甩掉脑子里乱七八遭的想法,认真地撬着。
他是来救人、行善、赚功德的!
他是好人!
很快,他就大手一推,将杜寡妇的大门打开了。
“杜大姐,你没事吧?”
陈靖进屋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虚弱地躺在床上呻吟的杜寡妇只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阴影,黯然的眸子闪出一丝希望之色:“陈小哥,我……我快死了,救救我,只要……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嘶!”
陈靖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杜寡妇已经被肺痨鬼折磨得没有人样了,全身干枯,肌肉萎缩,面色惨白,完全看不出原本丰腴圆润的样子。
以前,杜寡妇就像是一颗圆润粉红的水密桃。
现在,却像是一个皱巴巴的葡萄粒。
“天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才一天的功夫,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陈靖皱着眉头走过去,一屁服坐在床边,眼中饱含同情。
杜寡妇虚弱地抬起手,抓住陈靖的手掌,眼含希冀地乞求:“陈小哥,救……救我,你昨日……昨日不是说,你有祖传……秘方吗?”
对于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来说,她会拼命的抓住眼前的稻草,就算心中知道只是徒劳。
杜寡妇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淡生死的,如果能活下去,没有人会选择去死,更何况是杜寡妇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人。
“我知道了,我马上救你,失礼了!”
陈靖说完,就立马开始脱杜寡妇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不……不要!·”
杜寡妇没想到陈靖竟然会对她耍流氓,一时间又惊又怒,更有点儿羞恼,难道陈靖想着反正她也要死了,不如先让大家都爽一爽,让她死也要做风流鬼?
陈靖手上没停,嘴里说着:“杜大姐,你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为你治病,你就当我是一个医生,在医生眼中,只有患者,是没有男女之别的,你闭上眼睛,不要想太多。”
杜寡妇闭上眼睛,咬了咬牙,也没反抗。
只是她的眼角流出一抹屈辱的泪水。
很快,杜寡妇身上就只剩一件粉色肚兜了。
陈靖将其扯下,然后拿出满满一竹筒的黑狗血,对着杜寡妇的身子淋下去,浇了她一身的黑狗血,然后陈靖还伸出手,将黑狗血均匀地抹在她的身上。
顿时,就像是烧开的沸水浇在积雪上一样,杜寡妇的肚皮竟然发出呲呲的声响。
一个狰狞的黑影在肚皮不停地惨叫着。
陈靖咽了咽口水,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很害怕肺痨鬼会从杜寡妇的身体里冲出来,将他吃掉。
“啊!疼死我了,身体快要融化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勾结奸夫谋害我,我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杜寡妇听到一声怨毒的咒骂声,猛地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的肚子里钻出来,飘飘荡荡地升到空中。
陈靖早有准备,一把解下盘在左肩上的麻绳,跳到远处,以绳为鞭,朝着那个黑影抽打过去。
麻绳早就被他用黑狗血浸湿了,此刻正好用来打鬼。
“阿全,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杜寡妇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竟然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惊骇地看着飘在空中的狰狞黑影。
“啊啊啊!”
陈靖一鞭抽在黑影的身上,将它打得惨叫连连,身子更是虚幻了几分,几乎看不清了。
“贱人!穿好衣服!”黑影咬牙骂道。
杜寡妇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脸上羞红,扯过旁边的蓝色薄被身子盖的严严实实。
“杜大姐,这个肺痨鬼是什么人?是认识它?”陈靖手持麻绳,眼睛死死地盯着肺痨鬼,大气也不敢喘,严阵以待。
杜寡妇一脸恐惧地说道:“他叫钱德全,是……是我死去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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