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琉璃熟视无睹,开始自顾自开口说道:“琉璃也不是想怀疑姊姊,只是姊姊恰巧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穿上不合宜的衣服,这才有所疑问。不过仔细想想,刚才的古井上方可是堆叠了近百具尸体,姊姊若是凶手,人在井底,又怎麽可能分身去堆叠尸体呢?是吧?”
李宁霜道:“既是如此,那妹妹可还怀疑我?”
郝琉璃笑了笑,淡淡说道:“本是不该怀疑,但??若是凶手的共犯,便有可能!也许意见不合,發生争论,被凶手推入井裡,然后惨被封井,这情况也是说得通的。”
这话虽没错,可隐约有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感觉。
李宁霜登时声音一冷,缓缓说道:“那依妹妹所言,我该怎麽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郝琉璃道:“若是姊姊能够据实以告,解释自己为何会在大半夜裡身穿夜行衣,也许便能釐清嫌疑。”
李宁霜冷声道:“这是我的私事,与屠村之事无关。”
郝琉璃笑了笑,追问道:“可姊姊不说,琉璃怎知与屠村之事无关?”目光紧盯李宁霜不放,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半晌。
最终,李宁霜还是做出妥协,轻叹口气,道:“要说可以,但我只想私下跟徐爷爷说,毕竟与他商讨此事,本就是我此行目的。至于是否与屠村一事有关,就由徐爷爷判定,琉璃妹妹可有意见?”
郝琉璃摇头道:“我没意见,徐爷爷在点苍派主职赏罚堂,自是公正无私,必会平心持正的处理此事。”
李宁霜点头道:“那好。”转过身,向徐长青说道:“徐爷爷,这事兹事体大,我们一旁说去。”
“好。”徐长青率先迈步,朝大屋后方走去,李宁霜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
徐长青见此处离古井处已有一段距离,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瞧向李宁霜,慈祥说道:“宁霜孩儿,就在这说吧!”
咚!
李宁霜猝不及防的双膝一跪。
徐长青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住李宁霜的手臂,将她扶起,担心道:“快起来,快起来!到底怎麽了,为何突然下跪?”
只瞧李宁霜缓缓站起,脸色戚然,眼眶泛红悲愤道:“徐爷爷??请帮帮宁霜!”
徐长青拍着李宁霜的肩头,好声安慰道“孩子别伤心,有什麽困难说给爷爷听。”
“杨逸那傢伙??将我爹生生囚禁在青城派,天天对他严刑拷打??折磨到体无完肤??徐爷爷,我想救出我爹!我??不想要他受苦!”
徐长青大惊道:“此话当真!这消息从何而来?”
李宁霜愤恨道:“宁霜亲眼所见!”说着,便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两个月前,李宁霜之父李一栊受杨逸之邀,去青城派研讨武学奥妙,半个月便会归来。
可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李一栊音讯全无。
李宁霜有些担心,派人到青城派询问,得知李一栊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离开。
李宁霜猜想父亲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搁,便和妹妹李宁瑀在自家镖局坐镇,一一分派工作给各个镖师,让他们能正常跑镖,使踏云镖局不至于关门大吉。
就这麽过了近半个月。
就在某一天,一封从青城派送来的急件,打破了看似平静的日常。
那日上午,李宁霜如往常一般分配好工作后,便迳自回房,打算批阅文件。
一进房间后,便看到一封急件放在自己的桌上,连忙拿起一瞧。
發现此封急件竟是李一栊师弟,现任青城派长老——郭怅所寄。
李宁霜毫不迟疑直接打开。
只见信裡写道:“宁霜姪女如晤,关于你爹之事,叔叔已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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