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徐长青携郝琉璃前来探访李宁霜姐妹,一见两人的住所既偏僻、又破烂不堪,登时勃然大怒,气呼呼的要找平泉来解释。
要不是李宁霜和郝琉璃,一左一右,好声安抚,平泉可能早被徐长青拖来,揍的鼻青脸肿、不成人样了。
只见徐长青老脸通红,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拍抚自己的胸口,恼怒的情绪才缓了下来。一脸歉意地对李宁霜道:“宁霜孩儿,真的很不好意思,都怪徐爷爷??要是早知那人办事竟如此不靠谱,老夫定会亲自安排??不然这样好了,妳将东西收一收,搬来老夫的住所,就算小,也比待在这荒山野岭好!”
李宁霜一边轻拍徐长青的背心,助他缓口气,一边微笑道:“徐爷爷不要紧的,这个地方挺好挺安静的,不但满谷翠绿草树,中间还有个小湖,十分悠閒自在。别为宁霜操心,一切按规矩来办,千万不要为了给宁霜舒适,而违背您的原则。”
徐长青长叹一声,道:“唉??宁霜孩儿,真是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不过??要老夫让妳们两个姑娘家单独住在此处,也不太放心,不然这样吧!老夫请门派中的打扫妇人,来照顾妳俩的生活起居吧!”
李宁霜忙道:“徐爷爷,您太费心了,孩儿和宁瑀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徐长青道:“一切就照徐爷爷的安排。别忘了??老夫和妳们父亲可是忘年之交,若是他,肯定会把老夫的亲人照顾得更好,老夫让妳们姊妹住这,都羞愧不已了??”
“可是??”李宁霜还想说些什麽。
这时,郝琉璃出声打断了她。
“宁霜姊姊,妳就按照徐爷爷说的做吧!徐爷爷年纪也大了,总不能要他一个老人家带着愧疚之心度日吧?”
“不是这样??”李宁霜欲开口解释。
郝琉璃再次开口打断,温柔劝道:“宁霜姊姊无非是怕徐爷爷被人閒言閒语,因为他身为赏罚堂负责人,竟公器私用,肯定会被人斥责,对吧?”
李宁霜点点头,因为郝琉璃所言,正是她所担心之事。
郝琉璃微微一笑,柔声解释道:“姊姊不必担心。只要徐爷爷对外声称,妇人是来照过两名伤者便行。毕竟其中一名伤者,可是青花村屠村一案的目击者,这人的安危??攸关近百人命案的线索,我想是没人会有异议的。”
对于郝琉璃提出的解决方法,徐长青十分满意,称赞道:“不愧是琉璃,此办法甚好!甚好!老夫这就派人吩咐下去。”说完,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风风火火的,和往常一派高人的样貌大相庭径。
郝琉璃一看,脸上露出微笑,并追了上去,喊道:“琉璃陪徐爷爷一起去!”
转眼间,两人接连离去,留下一脸苦笑的李宁霜,以及不知發生什麽事的李宁瑀。
徐长青办事效率极快,一个时辰后,便有一名年约四十,长相亲切温和的妇人前来。
妇人名叫温霞,为山下农家之人,因长受日照,脸上黝黑。
她之所以来点苍派帮忙打扫、处理杂务,主要是想就近照顾儿子罗冰。毕竟老公早逝,整个家只有她与罗冰相依为命,罗冰等于是她生命的全部。
温霞见李宁霜姐妹人长得漂亮,又十分有礼貌,不由十分喜爱,忙推销起自己的儿子道:“我儿子罗冰,今年二十四,人长得虽不帅气,可胜在忠厚老实,任劳任怨,而且很疼老婆的。两位姑娘都尚未结亲,有机会不妨考虑一下我儿子,如何?”
李宁霜笑而不语,云淡风轻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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