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下楼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身影慢慢从老旧的木楼梯上走了下来。
蓝白人字拖,沙滩花裤衩,红套袖麻袋式大T恤,脸色苍白,一头狗啃式寸头………
看到来人这格格不入的画风,周楚雨与张扬对视了一眼,心底充满了疑惑。
周校花来时,特意查找了攻略,像这类恐怖主题小旅馆的前台一般都扮个黑白无常,或是装个清朝大辫子僵尸之类的,一蹦一颠的,与恐怖的画风特搭,哪有像这位小哥哥穿的这么居家随意,
夜越发低沉,清冷的月华慢慢驱散着白日的余温,一缕幽光静静地打在了住院部的玻璃窗之上,斜斜的影子在地板上爬行,寂静的轮廓,单薄且长。
病床之上的李彦尘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盯着黑暗中的一处,无光的眸子呆呆的,脑海里慢慢回转着记忆,一瞬间翻涌而来,全部压进了脆弱的身体之中。
他干裂的唇慢慢发着喑哑的声音,轻轻念着“系统”二字,一瞬间眼前又弹出了五光十色的光屏,在黑暗里静静地绽放出迷幻的光莲,李彦尘再次默默读了一遍那个孤零零的限时任务,他安静地合上了眼,慢慢呼吸着,突然拔下了手臂上的输液管,下了病床走了出去。
沿着幽静阴冷的走廊慢慢行着,低暗昏黄的壁灯发着清冷的微光,细细的拨弄着李彦尘每一根毛发,痒痒的,麻麻的,冷冷的。
李彦尘一直呆呆的向前走着,沿着白日的记忆走着,进了幽闭的电梯,慢慢按着数字,直直的站在中间等着。
“叮”
电梯停在了9层,他出了门,缓缓的在回廊里行着,走到了907病房,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寻到右侧靠窗的床位,他停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床上睡相正酣的茅小辫。
月光透窗轻拂,慢慢勾勒出病床上的情景,茅小辫蹬着被子,流着晶莹的口水,嘴角挂着得意的轻笑,慢慢低喃着,想是梦里得到了朝思暮想的一切了。无光的眸子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一切,其实自己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残喘着,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有一个人真心的怜惜。
“呵”
嘴角半弯,发着无声的轻笑,无光的眸子慢慢转淡,变暗,灰败,凋落,清澈的眼白缓缓爬着密密的血丝,织着弧与傲的网,双腿间空荡的冷风也没那么凉了,似乎某些东西又重新回来了。
茅小辫突然惊醒了,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一般,毛楞楞的盯在黑暗中的一处,迷蒙的睡眼渐渐聚焦,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慢慢重合起床边一侧的轮廓,茅小辫不确定的试探问道:
“李………彦………尘?”
1我有一言念远方
半阙词,念念字,一字写相思,一语说生死。
天性峰峰顶独立一道青色身影,迎风而立,衣缺飞扬,肩头有一白狐,独望北方。此时天边透出一缕晨曦,照耀世间,清笛寂寥,声声清雅,曲调忽转,山间寒雾突散,笛音幽怨,如诉缠绵苦恋。
这时北方天际烟尘滚滚,一片黑潮翻涌而来,战马嘶鸣,擂鼓震天。一队队铁骑,身着黑甲,如一条黑蛟,席卷大地。
只见青衣人笛音忽停,右手执笛,弹出三尺青锋,斜指北方,横划而去。剑身青芒大盛,忽脱剑而出,直斩北天。青芒漫天,烟尘迷漫,一道沟壑自东向西,横断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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