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说罢了,东城戏终。
秦武与岳明面面相觑,这戏唱的竟是谢元大师。
“老师这...”岳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元的神情则没有什么波动,只听他缓缓开口说:“戏里唱的不错,善恶终有报如今她来找我报仇了,如果没猜错,这如今的平山镇不过是一片假象,这群人早已变成了蛊人,没想到你的蛊术又精湛了许多,钟青儿!”
谢元话音刚落,阁楼上便传来一阵笑声。
“不愧是谢元大师,今日来到我这平山蛊城,小女子定要好好招待几位。”
秦武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子站在楼阁之上。
仿佛只是一瞬间,刚刚还与秦武等人一起看戏的观众纷纷变的目痴口呆,手指上长出长长的指甲,起身朝秦武三人走去。
“秦武,跟在我身后!”岳明拔出腰间长剑,而谢元则一跃而起寻那女魔头而去。
“我的剑术可不是白练的。”秦武跨步上前,拔出三尺长剑。朝而往,暮而归,习剑十年春去冬,今朝似游龙。
秦武的剑法连续绵长,似是看不到断点,又寻不得破绽,就连自认剑术高超的岳明也是在一旁赞叹连连。
“好小子,深藏不露啊。”岳明一剑击退数名蛊人对其称赞道。
相比于秦武,岳明的剑法则是刚猛有力寻得到章法。但就算二人再如何厉害面对这成群的蛊人也终究是有些难以招架,双拳毕竟难敌四手。
一番缠斗后两人更加发觉了这蛊人的厉害,就算将它们拦腰斩断它们依旧能够行动,甚至长剑穿透蛊虫汇聚的心脏,很快便又有蛊虫凝聚成心,不过片刻蛊人便可复活。
“秦武,带酒了吗?”岳明侧身腾空劈下一剑将要偷袭自己的蛊人从头顶斩成两半。
秦武的处境也不是很妙,只见他被一堆蛊人挤在墙角,后腿一蹬腾空而起,一群蛊人扑了个空,站在桌子上的秦武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
“给,二姐酿的桃花酿。”
岳明扬手接过酒壶,长剑一挥击退三百蛊人。
“酒醉金陵地,纵剑放长歌。好酒!”岳明痛快说道。
只见他将酒洒向地面,从衣服中掏出一块铁石向上一抛,长剑划过火花四溅,酒水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木椅戏布。
“秦武,快走!”
“好!”
二人轻功踏上楼阁,另一边,谢元与钟青儿正在激战。
圆月当空,塔顶之上,谢元负手而立,长风吹过钟青儿的衣袖,转眼间四个不知名的男子屹立在不同方位的楼阁上。
一男子尖嘴猴腮弯腰偻背,双手上带着一副长长的钢爪,这人号称孤月鬼爪,性格古怪、做事任性、睚眦必报,好在月黑风高时杀人,其手段之凶残令人胆寒。
“谢元长老...久仰大名,今日受人之托前来打扰,还望海涵。”
说话之人是一位赤裸上身的魁梧汉子,九尺之躯身宽体重,一身健硕的肌肉就算是世上最强悍的凶兽恐怕也难以与其匹敌。
想必谁都不会愿意与这样的怪物决斗。
“叮。”
“喵。”
一枚铜钱从高楼掉落。
“可惜了。”一位身着锦衣的银长发男子神情惋惜的说。
却见一只狸花猫叼着铜钱一路沿木桩爬上对面的楼顶,最后落到一个手持长枪面容冷峻的男子怀中。
“喵...喵...”
“贪财的,你砸到我的猫了。”男子眼神冷漠的看向刚刚那人,只听那人冷哼了句“切,你这哑巴倒养了只招财猫。”
如今的情况对谢元十分不利,这几位在江湖上都有些名声和实力,纵是谢元武功高强,要以一敌五也是胜负难料,搞不好老命都要搭在这里。
“老东西,今日你必死无疑!”钟青儿尖声叫骂道。
只见他衣裙摇动,手持拂尘朝谢元而来,见状,谢元一个撤步二人来到一方屋顶上缠斗,这女魔头的拂尘也是够毒,远处看是铁手柄前系着白马尾,近处一看这白马尾中爬满了黑色的细小蛊虫。
虽说谢元百毒不侵,但这钟青儿的武功却比以前长进许多,女魔头手持拂尘低身一记横扫,谢元腾空躲过。
“嗖嗖嗖”
又是三只飞镖,谢元也不动用法杖,只是大手一挥便让那飞镖悬停在了空中。
见谢元有些实力,鬼爪嗜血的兴致一下子便提了起来。
“老东西有两下子。”
眨眼之间,鬼爪凭空来到谢元身后,手臂上的钢爪相互交叉,脸上露出诡异邪魅的笑容。
可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别看谢元岁数大了,可这身法脚步却丝毫不输年轻人,转身向后一步同时间手上的法杖一横,径直刺向鬼爪,这鬼爪也非等闲之辈,马步一蹲用钢爪硬生生的接下这招,却也是被击退了数十米之远。
只听那鬼爪捂着胸脯心惊胆战的说:“该死的,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此刻怕已成了孤魂野鬼。”
不知何时,那贪财的银发男子缓缓从鬼爪身旁走过,还不忘嘲讽了句“孤月鬼爪,就这点本事吗?”
“可恶...你这白毛!”鬼爪单膝跪地望着前方银发男子飘逸的长发随风而动,只见那白毛手持长棍朝谢元劈去,这阵仗,大有斧劈华山之势。
然而此时的谢元正在与钟青儿缠斗,姜毕竟是老的辣,此时的钟青儿已然处于下风,许是体力不支钟青儿的动作愈加缓慢,这也让谢元有些急于求成,想要迅速彻底的解决这个女魔头而忘记了后面正欲偷袭的银发男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元最强硬的一掌马上便要朝钟青儿打去,而银发男子的长棍也与谢元不过一米之隔。
“锵!”
只瞧一道银光划过,一柄长剑抵住木棍,定睛一看这人正是岳明。
“来晚了老师。”岳明将银发男子的棍棒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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