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国库有亏空,等到了秋作米出来,也就补上了!
呃,要怎么说服六叔公,这是一个大问题,这老头子,可是全国的财长,户部尚书啊!
看着如此丰收,底下百官是精神振奋,个个诗兴大发,纷纷在酒馆茶社题诗赋词,表达感谢老天降下真正天子,天府之主郑泷的恩德。
没有郑泷,川中已经闹饥荒,又遭逢张献忠的兵祸,可现在,否极泰来,苦尽甘来,川中百姓,总算迎来了大喜的日子。
郑泷根本就没有指望从已经穷苦到极点,逼得造反的云贵川百姓身上捞取金银,因此,下令下去,连续三年免农业税。
这个消息,更是使得民心大振!
本来,小成I都平原内的承包到户农户就在担心这么多的收成,那怕要缴税缴的倾家荡产啊。可现在,仁慈的天子,一口就免除了农业税,那咱们,不是可以吃个餍足了么!?
只是白面虽好,加工费尽,不如大米饭吃起管饱啊。
百姓们美中不足的想着,但一想到接下来就能种稻子,那干劲是蹭蹭蹭地往上冒啊。
郑泷看杨展基本上已经对自己心悦诚服,又是老资格,又把妻子老小接到蓉京,就令杨展带郑国德新募的国防军第一军第二师,第三师2万余军士前去重庆。
只有三级兵禁军,四级兵十字剑士和五级兵和尚或者火工道人,六级兵骑士和冠军骑士,还有二级兵但杀伤力不亚于三级兵的射手都在天府长城内,郑泷才觉得万无一失。
分散的拳头不叫拳头,叫手指,一掰就断!
郑泷目前官方的挂牌价是1两金换十两银,大量百姓把手中的金子换成了银子,因为目前在江南,以官府价格,一两金只能换到九两银,这样算,他们是赚了。
就这样,从郑泷这里得知真实情况的郑国德大肆推动民间的资本流动到他的巴蜀皇家银行。
郑国德既然是现代红朝里的处长,显然对于政治是很有两手的,至少理论十分娴熟,因此,极其重视银行的作用。
在去年,秦历一八六五,崇祯十七年,弘光一年,大西一年,顺治一年,大顺一年,十二月底,虽然没有太多的金银,郑国德就已经成立了巴蜀皇家银行。郑泷任命摩根为巴蜀皇家银行行长。
郑国德一点不怕自己号称皇家而引起非议。就郑国德在八月到十二月的三个月之间,他已经搞清楚了,别说南京小朝廷了,就是大明太祖朱元璋从坟墓里跳出来,与郑泷争取蜀民的民心,也是没胜利的可能。
尤其对御民来说,他的儿子郑泷就是天子,无可争议的天子,真正的天子!
如果有谁对他们说南京的蛤蟆天子朱由崧才是天子,这些御民都不屑一顾,指着天府堡说,叫蛤蟆天子变一个天府堡出来。
不少御民对于自己的儿子郑泷,简直是愚忠,没有理智的拥护。
就拿郑泷的包产到户来说吧。
郑泷不是强迫每一家人必须交多少粮食,而是要求,每一家按每口人留足粮食,按敞开吃计算,减去这部分粮食的剩余粮食,交一半给国家。
在以前,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大家伙起早摸黑的幸苦一年,汗珠子摔成八瓣,交完税和租子,还有半年都得吃野菜,喝稀粥度日子。
可现在,以大肚汉的标准留足自家口粮,再给天子交粮!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大王在养咱们啊。
所以,小成I都平原的农户,虽然都忐忑不安的签了契约,可几个怠工懒耕的。个个都比以前精心一倍地伺候庄稼。
看着每亩的收成,这些朴实勤劳的汉子,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和满足——你们瞧啊,我今年交了一百石小麦,自己先留下二十石,供一家四口吃成大胖子!然后,再收入四十石!
看着这个收成,原来的蜀王朱至澍这才知道,君主与君主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老朱家的朱由崧管花花世界的江南,只刮得地皮离天高了三尺,可也没见到能刮出这么多油水?
换人家老郑,轻轻松松,不费力气就让那些农户交出了四成的收成,还落了百姓满口的称赞,由衷地支持,这事,说给谁听谁敢信?
朱至澍倒也不嫉妒,他的财物基本上保持完好,而且,因为出击及时,除开成I都平原都是天帝赐给郑水龙陛下的,出了天府长城,直到东川重庆府那一片,到处低至三折,四折,甚至有地主一折就抛售土地,他都大量购买,今年虽然收成不好,可来年是有丰收的可能的呀!
总有一天,他新购的的三万亩良田,能带给他丰厚的收入。
明蜀王虽然在西南算是富翁了,可在江南的豪门看来,简直就是叫花子,江南的富豪,少则百万,多的盐商甚至坐拥千万白银的家产。现在,怕这伙子听了川中大丰收的消息,都会派人入川购田,唔,看来,得再抓紧一点。
老朱家一代代把藩王当猪养,可智力再低,趁便宜时买东西都还是知道的。
于是,朱至澍和其他的旧成I都平原地主,纷纷出动,在战火刚刚平息的四I川平原各州县开始大量囤积土地。
也有大量的,奔逃进成I都平原,却一时没有来得及安置的人,打算回他们的老家。
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但郑泷豪迈地打手一挥,让他老爹郑国德想办法挤一挤国库,说国库就跟女人的乳沟一样,挤一挤总有白花花的东西看的。
他郑泷是完全不知道,在大明此刻的公库里,别说白花花的东西,就是活耗子都难得看见一只,呆在国库的耗子,都早就饿死了。
郑泷的大丰收的消息,具体说最准确的数字,基本上除了他郑泷,就只有四个克隆人侍从和他的四姨父陈敏知道。
毕竟,这个天文数字的粮食产量,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简直就是神迹,常人大多知道,有某地一亩产了二十石小麦,有某地一亩十石小麦,有某地一亩五石小麦,却没有一个人有准确的数字,能说明哪一片地区平均亩产。
搞统计的,也只知道他统计的哪一小片地区的平均亩产。
统计审计总署的消息,入流水般流入总署总会计处,可知道具体数字的,也只有四姨父陈敏。
三个人私下里,估算出全国此时的GDP,估算出粮食产量,估算出净收入。
郑泷于是知道了,他的钱,此时还是不够花,只能节约再节约。
但再节约,官员的俸禄是必须照足给的,这是政府的信用,也是政府信用的脸面。
对农民返还的粮食,也是必须给的。不然,百姓会起来暴动。
这么一一把必须支付的拨开,郑泷沮丧的发现,他的零花钱几乎分文未涨,还甚至要把自己私房钱补贴进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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