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休息室的房门,邵洋当时就被呛的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这休息室的房间本来也不算大,只有二十平米出头的样子,现在里面云山雾罩的,跟特么火灾现场似的。
“我去,你们这是干嘛呢?抽多少烟了啊这是,赶紧把窗户敞开通通风,待会再熏死你们几个。”
邵洋一边举手扇着面前的缭绕烟气,一边把房门彻底敞开,随后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只见一主两副的真皮沙发上,老葛、王雷和安安他们三个人无精打采的瘫坐其上,屋里的情形跟嗑药后的嗨趴现场似的。
老葛手里端着个紫砂烧制的茶壶,脸上神情呆滞。王雷嘴里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卷,那烟灰都耷拉的跟六十岁男人的小兄弟似的。至于安安...邵洋都怀疑这姑娘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你这副标准的葛优瘫,难不成是在梦里得到了葛大爷的言传身教不成?
“我说,你们仨这是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咋的?这正月还没过呢,怎么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邵洋嘴里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到窗前,把两扇窗户彻底的敞开。不好好的通通风,这屋里都没法呆,也不知道他们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窗户打开之后,室外的冰冷空气随着冷风吹动,与敞开的房门形成对流,总算把满屋子的呛人味道吹散,只是房间里的温度也随之降低,不过冷点总比被呛死好。
“哎!生无可恋啊!”
王雷拿下嘴上已然烧尽的烟屁股,随手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碾灭,刚想再续上一根儿,不过看到邵洋那死死盯着他手的目光,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哎!无聊透顶啊!”
葛景辉把手里的紫砂茶壶嘴塞进口中,‘滋溜’一声吸了口茶水,然后又懒洋洋的把手放在两腿旁边,嘴里含着的茶水也不咽下去,反而在喉咙里来回翻涌,嘴里发出一阵阵‘咕咕咕’的怪声。
“哎!烦得要死啊!”
瘫软在右侧单人沙发上的安安调整了一下姿势,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上穿着厚厚的棉质黑丝裤袜,轻微的晃动交叠之间,却不见一丝的赘肉,看的邵洋一阵眼晕,鼻腔里有股子几乎克制不住的喷发欲。
靠着惊人的毅力,邵洋把自己的视线从那双可玩年的双腿上移开,一屁股坐在葛景辉所在的双人沙发上,笑呵呵的说道:“我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大老远跑过来给你们送钱,你们就这么招待我啊?”
听邵洋一说‘送钱’,不光王雷,就连老葛都来了精神。至于安安,她倒不是对钱不感兴趣,实际上她也缺钱,可眼下她实在是有比缺钱更烦恼的事儿。
见自己一句话,就吸引了屋里三分之二的注意力,邵洋很是满意的笑着从茶几上拿起茶壶,顺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说邵洋,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人什么时候开始变这么没劲的?这话说一半就吊人胃口的行为真是恶劣。”
仨人里,最不缺钱的应该是老葛,可开销最大的也是他,这么大的录音棚开着,每天人吃马嚼的,虽然他赚的多,可这花销也更大,所以对邵洋所说的‘送钱’,眼下就属老葛最感兴趣。
“就是,还是不是朋友啦?大正月的,不带这么调戏人的。”王雷也紧随其后的吐槽。
只有安安依旧瘫软在沙发上,整个人一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邵洋没理会葛景辉和王雷对自己的声讨,反而朝着安安一扬下颌,张嘴问道:“先不说这个,你俩跟我说说,咱安姐这是咋了?第五十一次表白失败了么?”
葛景辉撇了撇嘴,又把手里的茶壶塞嘴里吸了一口之后才说道:“还能咋了,被那个追她的小开逼的失业了呗。”
“我靠!那小子还没放弃呐?够长情的啊!我说安姐,不行你就从了人家吧,这都多长时间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呢,‘痴心情长贱’啊这是。你要是真看不上人家,就当是被狗咬一口得了,忍一忍最起码也能换个清净不是,顶多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邵洋先前就听他们说过,在安安驻唱的酒吧里,有个蛮有钱的公子哥看上安安了,她去哪儿,那个公子哥都跟着转场,不但狂送花篮,还曾经表示一定要把安安拿下。
先前安安为了躲这个人,还特意停了一段酒吧的驻唱工作,本以为这小开不过也就是三分钟的热度,等他找不到自己,自然就会去寻找新目标,也就不会对自己纠缠不休了。
谁成想安安躲了好一阵之后,才回去登台,那小子紧跟着就追来了,如果不是安安机灵,估计都不好脱身。
这么一闹,安安真没法去酒吧那边了,可她的生活来源全指着这些活呢,不开工哪儿有钱开饭?现在她这么耗下去,人家有钱的小开是无所谓,她可是快要交不起房租了。
听邵洋说得有趣,王雷顿时抚掌赞同道:“就是,安安你就是死脑筋,那有钱的公子哥有什么不好?要我说你干脆就从了他,到时候狠狠的榨干他的人跟钱包,最好让他以后见了你腿就发软,估计以后他就不敢再纠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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